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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不知要怎么见你,这些年麻烦你这样多,我都想自食其力啊。”

    何安娜越说声音越小,好似已经先做贼心虚一样低着头,做错事小朋友样貌,令曾启明一句责备都讲不出口。

    两年来,鸿兴曾启明同青和九姑水火不容早是江湖上见怪不怪的事情,可偏偏缔造一切血雨腥风的元凶却躲在了这样偏僻一间茶餐厅内,说出去都不知道有无人信。

    曾启明十个手指轻轻捏住何安娜的左手手腕,轻轻替她按摩被抓伤的淤青,力道恰到好处的好似开过十几年老店的跌打师傅,只差一身黑色唐装即刻可以开门迎客,看得何安娜不禁唇边挂了笑意。

    餐厅内哀嚎声乍起,何安娜偏头看了一眼被打成猪头一样的阿宽,轻声嗤笑。

    阿宽这样不依不饶,得到这样下场也是罪有应得,何安娜见到他这样结局只觉得本应如此,她并非善心公主,被人欺辱过后再来菩萨心肠宽恕恶魔。

    她只知道报应轮回,皆有因果。

    “跟我回去吧,不去多伦多就在红港,你放心,这两年没人再记得那件事。”

    曾启明仍低着头专心替她按摩手腕,好似随口说一句今天天气不错,再等对方随口接上一句无关痛痒的客套。

    可何安娜却禁了声,直到餐厅内连哀嚎声都消失了才细细声地回答:“我不能再拖累你,你已经帮我好多,我自己可以活下去。”

    久违的痛刺进曾启明心口,一早就知会是这样结果,可还是心底存了一丝希冀。

    他笑了笑,手上仍未停,这样的扭伤一定要转够圈数淤血才会化开,可他却只觉得手中这一圈又一圈,好似掐住了自己的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好,那你要应承我,不能再躲着我,有什么事,一定要话给我知。”

    揉过最后一圈,何安娜果然觉得手腕上疼痛感少了好多,便甜甜笑着应了声好。

    曾启明来得快走的也快,显然手边还有事临时跑过来见何安娜一面,临走留下阿杰送来好多东西,何安娜不肯收,阿杰就令人全数堆在了阿梅屋内。

    阿梅满面惊讶地看着阿杰将一只煲汤砂锅都送过来的时候,忍不住大声喊了停,下楼将何安娜抓了上来要她自行处置一屋子的东西。

    阿杰放下东西赶忙开溜,生怕留的再晚被何安娜抓住退货,阿梅见阿杰对何安娜毕恭毕敬,只好按下一肚子疑问同何安娜下最后通牒:“明天之前要清走呀,你要让我开士多店?有客人来了不唱歌改看菜谱煲汤?”

    何安娜被阿梅一番话笑的肚子都痛,又没法应承她只好开溜,谁知何安娜刚一下楼便被老板娘抓住,不由分说塞进她手中一壶茶。

    “成日往楼上跑,你是要转行去楼上做ji?睇不见楼下有客?客人催着要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