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始终无法安心,自始至终,对岸只同她联系过两次,最近一次只是同她讲,黎慕良病情得到了控制。
黎募九心中忍不住质疑,距离97时间尚早,天高皇帝远,如今对岸这样煞费苦心,究竟要她做什么?
四月三十,社团内坐馆选举,富临酒楼开宴时,所有人都被差佬带进监,黎慕九被独自一个人关在阴冷一间房,未过多时,一位头戴沿帽的皇家警察走了进来。
黎慕九警铃大作,抬头警惕地望着他,见黎慕九如此防备,他笑了笑:“你放心,对岸已经同我打过招呼,警署中不少人已经被陈训礼买通,我来只是提醒你,你要小心,大佬陈对你尚有疑心,还有……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同我讲。“
黎慕九立刻明白了来人身份,她沉默了半晌才出口问:“你可不可以话给我知,对岸究竟要让我做什么?”
听得这话,那人笑了笑,隐藏在帽檐下的眼睛弯了弯:“你不必多想,只要“天下太平’大家日子都好过,红港社团历史几百年,皇家警察才几年,没可能97以后就彻底铲除,只要不出事,在可控范围内,你好我好大家好啦。”
黎慕九话头醒尾,话头一转想到如今最关健问题:“陈训礼要做什么?”
那人笑意更深了:“大佬陈不放心你呀,特地叫人来关照你,怎么样,需不需我帮帮手,让你少受点苦?”
黎慕九低了低头,思虑半晌,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不必,陈训礼既然对我有疑心,若不让他求仁得仁,怎么能让他彻底消除疑心。”
黎慕九这话说的满面严肃,倒令来人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收了眼底的笑,那人摇了摇头,踏出了这间监房。
未过多时,果然来了几位差佬,上来就将她缚住手脚,黎慕九心知肚明,吭都未吭一声,乖乖就范。
来人不必多言,手执马鞭,对着黎慕九就是一通打,打过一番才开口问:“讲!你是谁的线人!说了就饶过你,不然今日你走不出这间房!”
一句话问的黎慕九忍不住暗笑,差佬不问她有无杀人越货,反而问自己是谁的线人,果然可笑。
黎慕九咬着牙根忍住身上的疼痛,面上仍要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你讲什么?我听不明,我大佬是陈训礼,为什么你要问我是谁的线人?”
见黎慕九不打算松口,差人手中的马鞭悉数落在黎慕九身上,未过多时,血渐渐洇透了衣衫,看着黎慕九好似只剩半口气躺在地上,差佬也犯了难,手中的鞭子再难落下,几个人面面相觑退出了监房赶忙向上级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