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可笑了,他怎么会梦到郭啸,可身体上的反应,像是给了他一闷棍,耳边到现在还嗡嗡作响。
房间里没开暖气,徐恪钦衣着单薄,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很快便觉得冷了,只是胯下纹丝不动,他四下看了一眼,扯下昨晚才换好的床单,又拿上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开门走了出去。
经过郭啸门前时,徐恪钦下意识加快了脚步,他反手锁上浴室门,又将被套扔到了地上,打开淋浴,冲了个澡。
他冲掉身体里的燥热,冲掉脑子里乌七八糟的想法,剩下的,只有一片茫然。
习惯了上班作息时间,郭啸到点儿自然就醒了,今天是初一,他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有点想赖床,这时,从门外传来了开关门的声音。
徐恪钦醒了?
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郭啸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八点多了,他赶忙起身来,房门一打开,刚好遇上了从浴室出来的徐恪钦,徐恪钦刚洗过澡,发梢还在滴水,怀里还抱着被套和衣服,地上的水印拖得很长。
“你今天还去晨跑啊?”郭啸还没睡醒,说话黏糊糊的,看到徐恪钦洗澡,他潜意识里认为,徐恪钦是跑完了步回来,心里对徐恪钦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层,徐恪钦难怪这么厉害,光是自制力这块儿,已经胜出普通人一大截儿了。
一向在郭啸面前处于领导地位的徐恪钦,头一次见到郭啸会本能往后退一步。
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他即便是不喜欢,也不会刻意压制,只是他怎么都想不通,他会梦到郭啸。
徐恪钦没说话,抱着东西往阳台上走。
郭啸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直到看到徐恪钦打开洗衣机,将昨晚洗好的被套拿出来晾晒,又将怀里的塞了进去。
“这不是才换的吗?怎么又洗啊?”
徐恪钦没跟郭啸对视,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有螨虫,睡着有点痒。”
反正徐恪钦说什么,郭啸信什么,丝毫没有怀疑。
等被套晾晒好,郭啸抓着脸颊进浴室去洗漱,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走路都没法走直线。
徐恪钦看着郭啸的背影,这和他梦里的郭啸完全不一样,梦里的郭啸很主动,虽然有个词跟郭啸完全不搭边,但是“色情”这个词还是跳进了徐恪钦的脑海里。
什么同性恋异性恋,在徐恪钦这儿,没有任何分别的,他明明非常恶心那些所谓情难自控,他不信所谓的情情爱爱,那些因为情欲而产生的生理反应,在他看来都是兽性,什么爱不爱的,他没想过会喜欢任何人。
那他现在对郭啸又算什么呢?对于郭啸的复杂感觉,他早就捋不清了。
郭啸是个例外,人人都自己避之不及,郭啸好像从这些人当中脱颖而出。
他一头热的坚持,能从老家一路追到A省来,只是为了当初他俩之间的一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