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最近这么热切地邀请他,也是想看看陈牧洲现在的状态。
——到底怎么回事,胆子大成这样。
陈牧洲也不过刚刚坐稳了位置没两年。
宗家这一代背后的宗奕,可不是好惹的主。
*
航线横跨太平洋的私人飞机内。
空姐退下后,有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朝偏后的位置走去,恭恭敬敬地把平板递上:“查到了,您过目一下。”
正在看报纸的中年人一直没接,直到属下手都举酸了,才和蔼地笑道:“具体我就不看了。你就说,是不是我猜的那样。”
“是。梁聿,榕城梁家的独女。两年半前,她改了名字,随母姓。”
“真是她?”中年人哈哈笑起来,而后又感慨道:“江茗的女儿,热心也是正常的。这样,暂时别动她。”
“可……”年轻人脸色有些迟疑:“现在这个时间,那些人可能都——”
到了。
中年人微微皱起眉头,有些可惜。
“那没办法了。这俩小朋友——自求多福吧。”
那批打手前科累累,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同一时间。
新城城东。
曲家办的盛大宴会上,林柏也就转个头的功夫,发现只露了个脸的老板又不见了。
很好,今天又是当无情道歉机器的一天。
要不是月薪六位数,他早他妈不干了。
*
混乱的城中区南林街对面,摇摇欲坠的广告牌下。
路灯幽幽然笼罩着黑色轿车。
偶尔路过的人会回头看好几眼,这么名贵的车,在这片区可不多见。
车里的人抽了支烟,快燃尽时,开门下了车。
他把烟熄在指间,西装外套扔到了车位上,抬腿朝街对面走去。
月光很公平,光线浸透了城市每个角落。
包括传出嘈杂吵闹声、尖叫声的巷子深处。
路过的这片人都忙不迭往外跑,只有一个男人逆着人群,朝声源地走去。
快走到时,陈牧洲抬手把手表解了。
走过一段偏暗的小路后,月色倏然照入。
面前的场景跟他想象的没什么差别。
非常原始的暴力与摩擦。
但是——
主角得调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