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曲家那位,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
——哇噻。陈牧洲今天在你店里哎,我记得他是不是投过你这?
准确点说,这家OneW是去年爆火的连锁,背后大老板之一是陈牧洲,他还是在OneW刚起步那两年注资的,占了股份不说,陈家也算是坚实的后盾,名声打出去了,很多二代也都愿意在这一掷千金,一耗一晚上,就算家里长辈问起来,也可以推陈牧洲出来做借口。
口径都十分一致。
——万一遇见人家了呢,还可以多跟着人学习啊。
陈牧洲在新城这两年很少来,今天一来就来了个大的。
想起来的时候那场面,经理感觉本就危险的发际线……形势更加严峻了。
在这类人多眼杂的地方,为了男人女人,及相关各种琐碎事件而起的口角很多,打起来的也不少,但陈牧洲也在,这件事本身就很惊悚了,更别提在场氛围了。
陈牧洲那神色。
让经理觉得今晚这家OneW就要被掀了。
他赶紧把已经怂了的另一当事人拉开,下了暂时清场的指令。
这尊大佛可好,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经理正悲伤地想着下岗再就业的事呢,突然听见了陈牧洲开口。
他一下就支棱了起来。
这哪是一句话,希望的曙光啊这是。
“一楼内没有任何维持秩序的人,没有对客人的保护预案,生意做不了就不要做,关门也可以。”
陈牧洲温声道。
他头也没抬,把快要一头撞进卡座的女人拉住,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一把。
经理提心吊胆:“您说的对!一定改一定改!”
陈牧洲没理他,直接从西门离开了。
谁让有人从这走了。
江聿梁从这个门出去,发现直接通向大路,这个时间段人已经很少了,偶尔会有几辆车。
她靠着路灯,目光一直盯着经过的车,嘴里轻数着数。
“1 。2。3。”
“数什么?”
有人问她,又递过来一瓶水。
江聿梁没接。一直痴迷又眷恋的看着。
她很久,很久没认真地看过一座城市的夜景了。
因为,如果她太醉心地享受生活的亮面,对她爱的人来说,是一种背叛。
对她在海岛那一天,看到江茗那一刻,是一种背叛。
被痛苦泡着,就是她减轻痛苦的方法。
“我妈总说。”
江聿梁数到第五十辆,突然说:“让我待在原地,数到五十,她就回来。”
她话音落下的刹那,勾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