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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屈指,在台面轻扣两下。

    “宋子路, 你想玩到什么时候。”

    ?

    一道熟悉进骨子的声音。

    要了命了。

    幻听吗?!

    宋子路难得连游戏都不管,倒抽了一口冷气,慢慢抬头。

    门帘外的日光反射进来,照得来人半边都像溶在光里。

    陈牧洲。

    “陈——陈哥!?”

    宋子路把手机扔到一边,草了一声, 踩过台子就想上去来一个热情拥抱。

    可惜没成行。

    陈牧洲顺手反剪过他小臂,把人压在台面上, 抬眸扫视了一圈:“宋爷爷不在,你就这样看店?”

    他也没怎么用劲, 宋子路本来就没个正形,哎哟哎哟乱喊了几声, 就绷不住,笑的咧出八颗大牙。

    “陈哥, 前两天不是刚见过, 你看你怎么这么客气, 又想我们啦?”

    ——的确。他们不久前才在新城见过。

    还是新城最标志性建筑之一……

    的地下车库。

    本来几个老朋友从榕城专门过去,想给他一个意外之喜,毕竟虽经常保持联系,可有段日子没见面了。

    结果遇到点意外。他们没想到陈牧洲刚好出差了,虽然是赶巧回来了——

    明显还有别的事没处理完。

    他们立马撤了,陈牧洲也很快给他们信息,让去一楼咖啡厅等他。

    好在,那天过了一小时,最终还是见上面了。

    陈牧洲忙,就安排他们在新城好好玩了几天。

    宋子路、章恒、林顺安,他们三个从小一起在榕城长大,他们的父亲和陈牧洲养父都是同事,皆在矿上工作。

    陈牧洲在榕城生活了六年,算是半途加入的。

    十七岁后,他离开了榕城。

    用有些人的话说,陈牧洲是上辈子积了德,死了穷爹,来了富爹,去大城市享福咯。

    大人说话小孩儿学。

    看不惯陈牧洲的人,趁着他要走了,放学后路过护城河边,对方在他跟前嬉皮笑脸地说。

    ——你爸死了,你刚好也能享福了,爽不爽啊?

    本来以为陈牧洲不敢像以前一样。

    那人得意洋洋地看着他,陈牧洲没声没息,沉默走到旁边把校服外套一脱,随手扔到街边栏杆上。

    尔后转身,拽过那人领子,一拳又狠又重地挥过去。

    没有路人敢插手。

    少年发疯时没有声音,双目布满血丝,唇角抿紧,一拳又一拳,恨意烙成烫痕,刻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