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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牧洲,从接电话那秒开始,从头到尾什么话都没说,真是没有半点好奇心啊。

    她没敢在长椅上坐太久,但附近车实在太难打了,发现也只有地铁这一个选项。

    江聿梁做了会儿心理建设,把胶带找出来,将箱子绑得极紧,因为没有剪刀,只能咬断了胶带。

    所有家当总共也没多少,全丢了都行,但这个箱子可不能丢。

    所有江茗的相关资料都在里面。

    她拍了拍箱子,正准备起身,忽然感觉背后有一股细微的风流,对方出现时几乎没有声音。

    来人将她手臂箍紧,从长椅上一把给她……

    呃,拎了起来。

    江聿梁瞳孔地震。

    体重再降,她也是个一七三五十公斤的成年人,怎么就受到如此奇耻大辱。

    是陈牧洲。

    “哎不是你——”

    江聿梁刚想说话,被人抓住肩头,调了个圈,三百六十度,好像她就是个手办。

    他不发一言,但脸色很少沉得这样明显,透着股森然的冷意。

    江聿梁干脆闭嘴了,等他松手,才整理了下运动服外套,颇为无语:“结束了?”

    陈牧洲视线从她身边的行李扫过:“怎么回事?”

    江聿梁眼神落在他敞开的衬衫领口,目光微动。

    陈牧洲的骨架好看,这个她一直知道。但没有注意过他的锁骨尖,阴影交叠之处,仿若一道风留驻,直飞入肩头。

    好像她用力一点,就能折断似的。

    这个想法忽然把她逗笑了。

    强悍如陈牧洲,身上也有脆弱易碎的细节,提醒了她。

    啊。大家都是凡人。

    江聿梁轻描淡写,一语带过:“没有,我搬家来着,遇到点小麻烦。”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

    江聿梁本来就在查宗奕。

    宗家进入她视线后,江聿梁就开始了。明面上能搜集到的所有资料,跟江茗有过的所有交集。

    该说是太敏感吗,她从路人身上闻到了熟悉味道——

    是宴会时被宗奕请到房间时,她闻到过的浓重男士香味。

    因为过于敏感的神经突然一跳,江聿梁心念一动。

    难道是宗奕的人吗?

    这附近人烟稀少,时间又晚了,江聿梁打出那个电话,并不是因为陈牧洲最靠谱,而是因为……

    他威慑力最强。

    如果她的猜测没错,那对方肯定知道姓陈的人是谁。

    “你大晚上发什么疯。”

    陈牧洲脸色寒意极重。

    江聿梁没说话。

    陈牧洲生气了,长着眼睛都能看出来。

    他这个人情绪不太外显,一旦有明显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