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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

    她意识到了什么,只能喃喃道。

    对,早都不在了。

    怎么会回到十几岁这一年呢。

    跟前几次梦到江茗时不同,这次她没有挣扎地想要停留在梦里。

    江聿梁无声睁开了眼。

    她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这才发现是趴在画板旁边睡着了。

    看着完成了一半的画,江聿梁发了会儿呆。

    才搬进来三天。

    把空闲的房间布置成了工作室,但怎么会……

    过渡的这么丝滑呢。

    完全没有任何不适应,果然是由俭入奢易——

    她堕落了。

    要不是莫申画廊通知她,两幅作品都有买家询价后迅速成交,问她今年内有没有新的作品能上,她也不至于打了鸡血一样。

    果然钱是第一生产力。

    江聿梁哀叹了一声,再度倒在画板前。

    买家是匿名的,不过出手还算阔绰。

    收到款后,江聿梁第一时间给陈姓债主转了一年的酒钱。

    欠款嘛。不管是谁的,能多还一点是一点。

    不过对此陈牧洲的回应,只有一个字。

    准确的说,是一个标点符号。

    ——?

    也没有刻意去想,但就是自然地想起来。

    江聿梁摸起手机,在手里无意识地转着,顺便看了眼时间。

    半夜三点十六。

    要不要找他呢。

    会不会已经睡了?

    不过更有可能是在加班。

    虽然不怎么关注,但RC在财经板块上也算是常客了,路过的蚂蚁都知道RC华际最近跟宗氏摩擦不断。

    突然,江聿梁想起了什么。

    她坐的椅子有滑轮,在地板上一蹬,一下能出溜好几米。

    这个房间有一半被画板和颜料占据,另一半则挂着她买的透明板,方便用马克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不过现在,上面贴满了照片和打印的资料截图,被她用箭头链接起来。

    最中间的一张,是宗奕当时给她的照片。那个时候,是他为了向江聿梁证明,自己跟江茗是旧相识。

    但江茗在照片里穿的那件衣服,让江聿梁觉得眼熟。

    江茗是个时尚嗅觉很敏锐的人,可也不喜欢浪费,很多衣服都会重复穿。

    只有照片上那件波点立领,江聿梁印象里江茗只穿过一次,是去法国出差的时候,那年她刚好五岁。

    按照日记来看,那次国外出差,给江茗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也就是说,那时候江茗就跟宗奕在国外见过一面吗?

    总觉得有什么隐隐约约,要拱出来似的。

    江聿梁越想越心烦意乱,干脆摸了支薄荷味的烟出来,咬在嘴里点上,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