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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亦燃瘫在卡座里:“这不是很明显。”

    郑与目瞪口呆:“这是打的第几个?”

    邱亦燃不假思索:“一。”

    郑与:……

    邱亦燃捞起一瓶面前的威士忌,若有所思:“不过,陈总找的是什么人啊?把欲擒故纵玩这么溜。”

    郑与沉思了一秒:“如果是我知道的那个……应该是出于人道主义打的电话吧。这种招数她可能学不来。”

    这次轮到邱亦燃愣住:“我靠,哪个啊?!陈总是认真的吗?”

    郑与参与过这事,还是清楚的。

    毕竟是陈牧洲跟在人家身后发疯。

    但郑与其实也挺好奇。梁家这位千金怎么会有那么大魔力的?

    转念一想,陈牧洲就算成功了,连一点想公开的迹象都没有,任舆论甚嚣尘上,估计也就是维持这个时间段的新鲜,不可能真结婚。

    郑与便顺口回道:“认真的,但应该就是认真谈谈,不会走到最后吧。”

    *

    她只打了一个电话。

    就再没有下文。

    陈牧洲把车开到路边,又等了半小时,没等到,油门一踩到底驶到车少的大路上,轰鸣的引擎声散在茫茫夜色中。

    他可以不回CBD的公寓,但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开了过去,反应过来时,已经停到了地下停车场。

    上了电梯,陈牧洲盯了按键很久,最终还是摁到现在住的那层。

    半分钟后,电梯停稳。

    陈牧洲靠在原地,没有动作。

    现在只要摁楼下一层,就能去敲开她的门。

    怎么能有人没良心到这个地步。

    他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江聿梁。

    浮现出她垂眼说话那一幕。

    很不公平。

    她随口一言,就可以让人如坠冰窖。

    而他束手无策。

    陈牧洲知道她的。知道她更喜欢什么样的人,在她面前,他总是下意识的,把可能会吓到她的东西压进最底部最深处。

    尽量平静。尽量温和。

    那些在黑暗中逐渐清晰的、扭曲的执念,被埋的越深,就越是盘根错节地生长。

    在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陈牧洲摁下开门键。

    他走到门口,看见那里蹲了个人。

    江聿梁把头埋在膝盖里,困倦已经快要席卷她。

    但隐约听见脚步声,又飞快地抬起头来。

    “回来了?”

    江聿梁声音有些驱不散的朦胧睡意。

    陈牧洲垂眸,神色极淡地扫过她。

    “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