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梁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结实愣住了,连耳廓都微微发烧。
陈牧洲继续平静道:“跟您随便聊聊。江聿梁今天扔下我,去相亲了——”
!!
江聿梁脸红地吼他一声:“喂!陈牧洲!”
“怎么了?”
陈牧洲侧头看向她,好整以暇,语气柔和:“你有什么想纠正的吗?”
现场反思了一遍发现也没说错什么的江聿梁:……
理亏十秒钟。
江聿梁气哼哼踢走一个小石子,嘟嘟囔囔地走了。
“随便你。我不听了。”
陈牧洲望着她背影离开,直至目送她走到很远一棵大树下,才复又转向墓碑,神色凝重。
“您好。”
他轻声道。
“请原谅我现在才来。”
-
江聿梁嘴里衔着根草,靠着百年大树沉思。
她怎么就没好好修炼过唇语学呢。
勉强能看清他在说话,但是看不清在说什么。
不会一直在说她坏话吧?
除了今天这桩意外,她也没做什么过分的啊。最多就是忙起来忘回消息……这里小事。
这男人。
那么小气的吗。
正纠结着,视野里的人回头,朝她的方向无声望来。
今天风本来就不小,刚才江聿梁手机还收到了大风天气的警报。
但也没想到是这时候开始。
强劲的风把一切都吹到微微摇曳,包括……她的心。
在静谧的景色与流动的山风中,他遥遥投注而来的一眼,似乎包含了无限复杂的柔意,还有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耳边只剩风声,还有她心跳如擂鼓的声音。
江聿梁回过神,快走到时,才发现自己同手同脚了,赶忙慌乱地缓过来。
陈牧洲难得没笑她,只在她靠近时,伸手揽过她的肩,像跟孩童说话一样耐心十足:“我结束了。跟阿姨说再见吧。”
江聿梁轻点了点头:“嗯。”
她乖巧地对着墓鞠了一躬:“江……妈,走了,下次还来。”
陈牧洲无奈地轻笑,掌心在她头顶揉了揉:“行。下次也叫上我吧。”
江聿梁心情明显转晴,满足地转身离开。
陈牧洲站在原地,目光微沉。
今天解决了那几个人后,其中一个昏倒的人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他接起来了。
对方是道有些苍老、带着笑意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