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想承认,还是起了那么一瞬杀心。
江聿梁颇伤感地回忆了几秒, 才道。
“找人给它算的。宇杰出生的时候我就在了,有它的八字,这是算出来最合适的姓。”
昏暗的车内空间内,江聿梁也看不清他表情,只是感觉到男人懒洋洋地靠到了椅背上, 听到他轻笑了声。
江聿梁手撑在座椅上,忽地凑了过去, 严肃地盯着他:“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觉得人家名字很好笑?”
说完她觉得威胁性不太够, 又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成手|枪的姿势, 抵在陈牧洲锋利的喉头,装作凶巴巴道:“宇宙的杰出作品, 多有深意, 再给你一次机会, 坦白从宽,好不好听?”
陈牧洲微仰了仰下巴,一副任她动作的样子,唇角勾了勾。
“好听。”
江聿梁满意地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她话音没落,手臂就被人扣住拉了一把,反正重心也不稳了,她上半身顺势倒在了男人膝上,耍赖似的。
陈牧洲微凉的指尖在她额上轻点,似是无意间问道。
“跟梁总还有联系吗?”
江聿梁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这个人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不管是在她生活里还是脑海中。
当然,要做到后面那点,她还是要费些力气的。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江聿梁的声线低了几分,沉默几秒后:“很久没联系了。”
他的指尖换成了掌心,盖在她额际,带有很浓的安抚意味。
“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陈牧洲的音色温淡。
“你以前,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聿梁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回忆的瞬间她就有种要被侵吞的错觉。
连带着肌肉和神经也一并绷紧。
她其实一直在躲避。
不回梁家可以。
但也可以永远不见他吗?
平心而论,如果没有海岛的意外,梁铭只是个有些忙、但依然对家里还算负责的男人。
他每次出远门,都会精心挑选带给她和江茗的礼物。
十几岁的时候,江聿梁也曾在家翘首以盼,听说他要回来高兴地能跳起来。
“我——”
江聿梁有些艰难地开了开口,刚说了一个字,就被陈牧洲叫停了。
“不用想了。”
陈牧洲低头望着她,声线染了几分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柔和。
“还是想想,今天夜宵你想吃什么。”
江聿梁闷闷地哦了声。
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坐起来:“不对你不——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