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宽阔有力的背上,她指尖在背上点一点,哼哼唧唧说了很多。
说蒋老师以前对她多好,她翻墙的技术多高超,在画室通宵要带什么零食……
说为什么没有时光机啊。把她再带回去一次吧,她会好好珍惜每一秒的。
她发誓。
陈牧洲一直听着,只是听着。
回到金域府,他背她进了电梯,摁下27层,但很快,又摁两下取消,摁下了28。
这里的户型是跃层,从28楼进去,直接能把人送到卧室。
陈牧洲把她放在玄关处,单腿蹲下帮她穿拖鞋时,江聿梁忽然俯下身来,抱住了他的脖颈,喃喃道:“陈牧洲。好恨,还是好恨。我什么都没了,除了你。如果我找到了证据,不管是谁,我一定……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她轻声道。
有一句她却说不出口。
即使要让她赔上一切也无所谓。
包括这条命。
对方大概以为,她安心嫁给陈牧洲,从此执念也会淡很多。
毕竟有他挡在前面,而他能提供的一切,又是那样甜美的蜜糖,会将她牢牢裹在里面。
那就让对方这样以为好了。
“江聿梁。”
陈牧洲掌心轻抚着她后脑,低声道:“你有我,这事你记着就行。”
“不管是什么事,你都可以直接跟我说。”
他扣着江聿梁肩部,拉出一点距离,凝重地望进她眼睛:“大事也好,小事也好。比如说,你不想尝试有的事,那就慢慢来,我会等到你可以接受那一天。梁总的事也是,你——”
江聿梁再度俯身,用吻堵住了他后面的话。
陈牧洲一开始愣住了,直到玄关的感应灯自动暗下来。
他没给她继续穿拖鞋,把人抱起来就往里走。
江聿梁双手环住他脖颈,腿挂在男人劲瘦的腰际,用唇齿探他的温度。
岩浆不是一朝将人淹没的。
它起初只是薄薄一层,沿着地面奔涌,逐渐没过彼此脚脖。
没有人说话。
只有被淹没的声响,进犯的声响。
“你记得——”
江聿梁在床沿的时候,只来得及补充这一句,补到半路,她闷哼收声。
头晕目眩。
吻的地方一换,感官变得既迟钝又锐利。
她小时候在陌生人那里玩过蛇,那时候还不懂那么多,让那条小蛇小心攀爬过手臂,绕住她的感觉,到如今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但仍然记得当下那一秒的头皮发麻。
犹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