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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连温度也变得极端起来。灼热与凉意同时传来,让人难以招架。

    陈牧洲好像卸下了最外层的一些伪装,平日里那些幽暗镇静,一切偏冷的东西,连带着理智都被扔到了一旁。任她后来撑不住如何告饶,也挡不住被滔天浪潮抛在浪尖的感觉。

    疯狂跌堕般的索取。

    第一天下来,江聿梁站在镜子前看,从脖颈一路往下,痕迹简直一片狼藉。

    她皱眉看了半天,又去看了眼罪魁祸首。

    比她情况好多了。

    是她太文明了吧。

    第二天,江聿梁便悉数奉还了。严格来说,都不算吻,但鉴于她比小狗啃的还认真,青一块紫一块的,综合下来,效果也差不离。

    总而言之,相当对称。

    也不知道打算拿什么遮。

    江聿梁刚走神了几秒,就见消息又弹了出来。

    [等我回来。]

    江聿梁盯了屏幕一会儿,指尖在屏幕上悬空几秒,最终还是移开了。

    她是有想问的。

    应该说……

    有很多。

    比如说,这次突然去出差,是不是因为宗家。

    而跟宗家会对上,是不是因为跟他养父的意外有关系。

    这次少说也要去一周,刚好过了九月初。

    而宋子路如果没记错的话,过四天就是陈叔叔的忌日了。

    他待在榕城这几天,江聿梁是想直接问他的。

    但她能明显感觉到,有关这件事相关的一切,他都用巧妙的方式转开了话题,对真正会触及到核心的一切避而不谈。

    江聿梁能理解,他并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但有一点,陈牧洲也许没意识到。

    从一开始,她就没法把自己择出去了。

    江聿梁没再回他信息,抬眸望向远处的暮色。

    现在的榕城让她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熟悉到骨血的一切,和陈牧洲竟然融合到了一起。

    记忆里拐个街角就能去的市场,现在也变成了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

    过去与未来在冥冥之中接壤。

    这种感觉让人觉得不真实。

    可又忍不住地,渴求更多。

    比如说,互相汲取,依靠,坦诚。

    她转身靠着栏杆,极轻地吐出了口气,忽然有一阵细小的风流掀过。

    有高中生骑着山地车从眼前飞速而过,意气风发的笑容几乎要融化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