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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一画的,还不太成熟,龚爷爷还指导过我。”江煦说话不急不慢,语调又轻扬,能让人静下来,“只是发现这幅画的寓意很好,松苍劲有力,又岁岁常青,不仅是祝您寿比苍松,更是希望我们也能向您学习,有松的风骨。”

    他住进黎家的时间不长,但黎家的大名在江舟市不可能没人知道。

    黎老爷子曾是前线上立功过的人,一生坦荡,从未留下半点是非话柄让人猜测。

    光凭这一点,就能看出黎家家风严明、家风清正。

    松自古来就是有风骨的寓意,立足于世上人更不能没有风骨,这是立身之本,也是立世之本。

    “小婉,把画拿去书房里挂着。”黎老爷子尽管还绷着脸,但喜欢已经从眼里溢出来,看了眼江煦,故作不在乎道:“你们俩小子跟我一块去外面转转。”

    江煦家里的事,在江舟市圈子里几乎传开,黎老爷子自然知道,但对此不做评价。

    在一周前,颜慈提议把江煦接到家里照顾,看似问他的意见,实则已经拿定主意。

    他不反对,但也不支持。

    现在见到江煦,反倒是理解颜慈提起来时候的心疼。

    家产散尽,母亲跳江,父亲入狱还不知道结果,江煦还能正常生活,已经足够坚强。

    颜慈把人带过来的意思他也明白,他是老了,但不代表糊涂了。

    也罢,帮个小娃娃撑撑底气而已,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江煦略有迟疑看向颜慈,看到颜慈温柔地点了头,明白她的意思,乖乖跟在黎老爷子身边。

    只是忍不住瞥了眼黎行舟,隐隐有些担心。

    “肩膀还疼?”

    “什么?”

    江煦迷茫地问了句,“什么肩膀疼?”

    黎行舟蹙眉:“刚才。”

    什么刚才,他怎么——

    江煦刚要再问,倏地反应过来,黎行舟是在说什么,摇了摇头,“不疼了。”

    “真的?”

    黎行舟不太信,毕竟之前江煦扭到脚,都能疼得眼泪直转,还疼晕过去,他上完药,人都睡着了。

    目光不自觉往江煦肩膀上瞄,想着要不要去个没人的房间检查一下。

    尤其是江煦死撑的性格,肯定不会说实话。

    江煦被黎行舟不时落在肩膀上的眼神弄得不太自在,但黎老爷子走在前面,又不好直接制止。

    抿了抿唇,不免疑惑。

    “黎行舟,那个你是不是——”

    “你们俩嘀嘀咕咕说什么?什么疼不疼的,刚才有人喝酒上头动手了?哪个不长眼还敢借酒闹事,闹事就是闹事,什么借口都不行,现在是法治社会,蓄意伤人是可以判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