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黎行舟背影,江煦垂下眼,再转过头时,认真研究起地上的花来,听林伯介绍要怎么种,花才养得好。
颜慈和黎桁都在家,那一定是知道了。
既然不想让他知道的话,那他就干脆不进去,等他们沟通好了再进去。
不然大家都有话藏着,那多难受。
黎行舟走进客厅时,黎桁正在看电视新闻,颜慈从房间里出来,正在下楼。
如果不是回来的时间没有固定,他会认为这情况是提前安排好的。
“回来了?小煦呢。”
颜慈走下来,看了黎行舟一眼,“晚上想吃什么,一会去跟文婶说,难得回来。”
“路过花圃的时候,林伯提了几句养花的事,他好奇就在外面跟林伯说话。”
黎行舟边说边走到沙发旁坐下,看了眼夫妻俩,发现两人表情看不出半点异常。
心里打鼓,到底是不是要说他和江煦的事?
看着像,但又像是在等他开口。
“洛家的事情安排好了?那边的人大概多久过来。”黎桁转头问:“跟洛家合作,比起跟沈家一起豪赌,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周四见面,让秘书去约时间了。”
“那就好,你自己看着办,项目是你负责,我就不插手了。”
旁边颜慈在父子两人说话时,已经把新闻换成了电视剧,调小了一点声音。
“你们父子见面,是不是只有谈工作?不能说点别的?”
黎桁失笑,“谈什么?又不能谈他的婚姻大事。”
「婚姻大事」四个字,就像是一根拴在他头顶的绳,一听到,整个人就不自觉挺直背脊。
“婚姻大事?”颜慈看着黎行舟,又继续盯着电视,“他主意大得很,我管不了,你喜欢管你去管。”
黎桁愣了愣,看向黎行舟,发现黎行舟脸上表情不对,思考了一下,哄着颜慈说:“那儿子大了,自由恋爱也没什么,我们俩不就是自由恋爱的,总不能让他跟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对谁都不好。”
“那我也没有说不让他自由恋爱,他——”颜慈气急,拍了一下黎桁伸过来的手,“他那是为老不尊!”
黎桁:“……”
为老不尊不是这么用的。
黎行舟从两人对话反应过来,颜慈没有把事情跟黎桁说。
“小慈。”
“干什么?”
“当初我们俩从江舟市离开,在外面待了十多年才回来,行舟他不管喜欢谁,都是他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
黎桁拉着颜慈的手,“大不了把他赶出去,自力更生,到时候是生是死全凭个人本事,一分钱都不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