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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七段是半年前的监控,没有出现过也合理。

    他按上锁屏,仰头放松着颈椎。

    去调龙鼎酒店的监控,这是他早就想做但是近期才完成的事。

    白色759撞他那天是谭鸣的生日,谭栩跟着几个朋友一起在龙鼎酒店给他庆生。

    酒店的监控每七天自动覆盖一次,偏偏那一周的录像带因为谭鸣生日而单独存档过。

    余宴川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背后更是没什么人脉支撑,很多路段的监控他无权调看,想查一个人难于登天。

    不然也不会在上个月才把白色759的踪迹追溯到龙鼎酒店附近。

    “老板,这个怎么卖?”柜台外传来一个声音。

    余宴川从躺椅上坐起来,说话的是个穿着白色短袖的男生,头发剪得有些短,但发质看上去很软,几缕额发垂在眉边,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五十。”余宴川比了个五,“那个小的四十。”

    男生问:“没有中等大小的吗?”

    “你换个颜色不就行了,”余宴川躺回椅子里,“你左手边那个大粉色的就是中等大小,四十五。”

    男生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拿了紫色的大号花束。

    余宴川抱着手机,在男生从落地窗外走过时抬眼看了看。

    这男生他有印象,当初他跟谭栩在学校湖边上演狗血大片的时候,这人刚巧就坐在旁边椅子。

    一晃都半年过去了。

    那天他和谭栩吵了一架,谭栩把那束花扔到垃圾桶里之后,两个人自此分道扬镳,直到合租相遇前都没有再联系过。

    那一架说白了是三观不合问题,谭栩上进,他只想摸鱼,许多细小的生活态度在毕业面前被放大无数倍,指向了天差地别的人生路。

    当时谁也没想过他们究竟是怎么吵起来的,按理来讲,炮友的身份摆在那里,对方无论是去常青藤一路读到博士还是去桥底捡垃圾,都和他们彼此毫无关系。

    该断就断,没有吵架的必要。

    余宴川把躺椅又放倒一些,枕着胳膊闭目养神。

    谭栩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不是一时赌气才扔掉了花,他是看到了那一场架之下的本质。

    吵的是什么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吵架。

    已经脱离了炮友的范畴,他们在不自觉把对方融入自己的生活、放进未来的规划,不是个好苗头。

    谭栩扔得很决绝。

    谁也不是傻子,余宴川看得懂他的意思。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谭栩谈恋爱,至少在当时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