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大学的学生。”余宴川回神,收回目光,“去年在我店里干过兼职。”
响哥又切了一角歪歪斜斜的蛋糕,但眼睛还盯着那边看。
“赔不上没事,一瓶酒一百,要么喝出来,要么……”把女生推倒的那人抬高声音,手里转着一个启瓶器。
女生似乎说了些什么,被音乐声盖住,余宴川没能听到。
不过看情形也能猜个大概,女生也许在酒吧做兼职,也许就是个路人,无意或是被迫故意打翻了酒,那几个人借机耍耍流氓找找茬。
这家酒吧治安不错,余宴川没想到还有人敢这么光明正大地调戏小姑娘。
直到有人开始上手拉拉扯扯,他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
“来真的啊?”响哥旁边的朋友伸长脖子去看,“管不管啊?”
吵吵闹闹的漩涡中心,一直坐在座位上的人终于站起来,何明天看一眼连忙拉住余宴川:“我靠,这不是罗家那个崽子吗?”
“谁啊?”余宴川不耐烦地扭头,那人看着衣冠楚楚,就是站起来了还没有旁边给他撑腰的小弟个子高。
“这人咱们惹不起。”何明天沉下声音,神情有些严肃,“我还说是谁敢这么嚣张,沾上他是个大麻烦。”
余宴川挖了一勺蛋糕。
“不喝?”那边的声音嘈杂,“那走吧。”
笑得很猥琐,听着反胃,女生再次尖叫起来。
“我靠,真带走了!”有人喊道。
那几位出了名的少爷都一副德行,想也知道是带走做什么,也许是有声色犬马的背景相映衬,这荒唐的一幕竟然被适当合理化,两旁不乏有侧头看热闹的人,居然没有一个站出来。
“我赔得起!你们这是违法,是违法!监控录像拍得很清楚!”同伴女生喊得声嘶力竭,冲上去又被一把推开。
接着跟在姓罗的身边那几人窃窃私语一阵,又去捉跌倒在地的同伴。
响哥把塑料刀一摔,咬着牙抬头看着余宴川,怒火已经窜到了一头金发上。
这帮兄弟人还都不错,怕他惹出事来没法给家里交代,都等着他来发号施令。
“上不上?”响哥瞪着眼的样子很有感染力,何明天突然也跟着摩拳擦掌起来,“你要是上我就跟着,不管了,这狗东西非得挨顿揍!”
余宴川将叉子上那枚樱桃吃完,把核吐出来。
接着他猛一扬手,装着奶油蛋糕的纸碟飞过去,穿过两侧无动于衷的酒客,正正砸在罗少爷胸前,在音乐敲响重低音的一刻开出一朵白色的花。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