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信息对接失败的地方——余宴川主动吻了他,这算是释放出了态度信号吧?
他本以为余宴川的疏远是在拒绝他的更进一步,但这样看似乎不尽然?
总之不会是醉鬼撒酒疯,他看余宴川倒是清醒得很,连宝剑三都能认出来。
等他醒了要问个清楚。
谭栩倒在床上,望向天花板。
实践能够检验真理,不用再纠结来纠结去了,接吻的时候会心跳加快顺便出现生理反应,答案已经足够明确。
只是这份喜欢来得太艰难,在半年前他初次嗅到苗头时,以“不会长久”为由不负责任地把火花按灭,如今火苗复燃,他再没有理由、也狠不下心去浇灭了。
坦诚一些,喜欢没有什么的。
偶尔也要学习学习余宴川的人生观,没什么大不了的,遇到问题再解决问题就是了,不要因为怕遇到问题而从根本选择拒绝。
就算这段感情会以轰轰烈烈的痛苦结尾,但那都无所谓,他在此时很想亲吻他,很想说“在一起”,那就去好了。
——余宴川大概正是这样想的吧。
谭栩侧过身子。
他的人生路上从不允许有任何偏差出现,哪怕考试掉到了第二名、邻居随口提一句这孩子调皮,全都不可以。
父亲和母亲对他太严厉,又有谭鸣这样优秀的哥哥压在头上,谭栩几乎从没想过他会和余宴川这样性格的人谈恋爱。
大概是因为和余宴川呆在一起太久,他学会了偶尔也可以出格一些,比如明天上午明明预约了和律师见面,今天依旧可以胡闹到凌晨还毫无负罪感。
不知道算不算某种程度上的逆反心理。
青少年逆反心理——从家庭功能理论视域下看青少年择偶观的改变。
他默默为自己的感情生活起了一个标题。
这一觉睡得昏沉,手机闹钟不到九点就叫起来,谭栩在刺眼的晨光里惊醒。
今天要去见卢律师,十点的预约过时不候。
他暗骂一声爬起来,发现昨晚扭曲的睡眠姿势让他浑身酸痛。
谭栩换了身得体的衣服,开门看到余宴川的房门关着,看样子仍然在休息。他犹豫片刻,还是转身去了洗手间。
收拾妥当后已经九点二十,余宴川依旧没有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