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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门被拉开,Jeff等在不远处,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又等了多久。

    看到林予走出来,他快步上前,顺着门缝与屋里的人对视片刻,动作自然地关好门,拍了拍林予的肩膀,将人带走了。

    谭栩转着椅子,看几眼门外,又看几眼余宴川:“心里的石头落下了吧。”

    “嗯。”余宴川疲倦地倒回沙发上。

    这种事最难的就是开口,一旦开个头,后面便好办了。

    他的心情着实复杂,甚至无法调整出合适的态度面对林予。

    许多时候的是非曲直并非一成不变,站在不同人的立场上又会看到不同的世界,余宴川没办法评判孰是孰非,余长羽没有错,林予也没有错。

    千错万错都是余兴海的错。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余长羽在他耳边念叨了好几年的男人要自爱,敢情是怕他也在外面欠下风流债。

    不知道手眼通天的余长羽了不了解他的感情生活,要是不了解,他还得思考思考什么时候出柜比较合适。

    哦对,谭栩还得跟家里出个柜。

    越想越心烦意乱,余宴川心头无名火起,一面恼火这些无妄之灾破烂事,一面对这般费心劳神而倦怠。

    急需泄火。

    他倏地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扫了一眼桌子下面的狭窄空间:“现在,来不来?”

    没等谭栩说话,再次传来一阵敲门声,Jeff在门外说:“是我。”

    烧了一半的火被兜头浇灭,余宴川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急火攻心,当即就想开门炒了这个男人。

    第41章 吵吵

    Jeff还算有眼力见,自报家门后等了一会儿,直到屋里传来“进”之后才推门进来。

    身材高大的男人所穿的深蓝色西装起了皱,齐刷刷拢到后面的头发也耷下来几缕在额前,他手里空空,看样子不是来聊工作的。

    谭栩翘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副主人翁的做派:“有事?”

    “一点小事。”Jeff在一个交谈起来比较舒适的位置站住,“与林予有关。”

    余宴川向后靠坐在办公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说这件事?”

    Jeff没有被他的气势唬倒,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他的朋友。”

    那就行,可别说出什么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他的哥哥”或者“他的弟弟”。

    余宴川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他算是彻底对哥哥弟弟这些字眼产生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