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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栩冷哼一声:“我还以为她得嫌我不懂瞎指挥。”

    “她确实是这样说的。”

    余宴川走入店里,花店内摆设没有怎么改变,仍然是熟悉的样子,一旁的预订柜上摆满了包好的鲜花,等待着预定客人上门来取。

    “这么多预订单?”谭栩习惯性地走到柜台旁,顺手拿了备忘录来看,俨然一副老板作派。

    余宴川过去检查了一圈花束的包装情况:“元旦,送朋友送情侣,还有今晚元旦晚会送演员的。”

    “对,还有保研生离校晚的,都这段时间买花。”小风把垃圾倒入垃圾桶,擦了擦手,指着预订柜上的某一束,“那个是你们院里订的,要我说你们宣传部换了人就是不好办事,以前你当部长,要什么花什么时候送都说得早,我还能提前点备好,现在回回都临时打电话临时订。”

    “我回去跟他说说。”谭栩说完,有些感叹,“一晃我都要毕业了,当初我刚进学生会面试,还是你们老板把我捞进的宣传部。”

    余宴川在店里巡视一圈,勾住谭栩的肩膀,边走边交代小风:“我们先忙去了啊,你盯着点,给你发奖金。”

    他们走出花店,谭栩扭头看着店面门前挂的灯牌。

    塑料枝。

    “走吧。”余宴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店名上停留几秒,“前年元旦诞生的店名,到今天正正好好两周年,这不比豆浆机更有始有终。”

    谭栩收回视线,两人夹在人流中走过商业街。

    礼堂内的晚会正在彩排,往年都是跨年夜开晚会,但今年过年晚,假也放得晚,考试安排协调之后把晚会放在了元旦这一天。

    部长微信通知他们在礼堂等就行,他一会儿会带着委员们过来。

    礼堂内的音乐声模糊着传到了外面,他们从后门走进去,看到有不少人正在忙碌。

    这幅场景对他们来说都算熟悉,调音响的断断续续放着音乐,偶尔传来一两声拍打话筒的声音,灯光满场乱扫、时亮时暗,背景大屏幕上不断切换着投影,看着十分热闹。

    摄影操纵着摇臂,对着观众席扫了一圈,实时效果投屏到了大屏幕上。

    他们坐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远远围观着学生们忙碌。

    有演员站在前排候场彩排,一个表演魔术的节目正在舞台上实操练习,手里的扑克牌玩得眼花缭乱。

    “这人我认识。”余宴川忽然开口,“他来找我算过塔罗牌,这一手洗牌就是我当初教他的。”

    “这么厉害。”谭栩撑着脑袋,“算出来什么了?”

    余宴川打了个响指:“他问我变魔术有没有出路,我不记得抽出什么牌了,但是我当时跟他说这种东西事在人为,我看你魔术变得不熟练,我可以教你洗牌,五块钱。”

    谭栩笑了起来:“坑蒙拐骗。”

    “就是付费的才像话,我要是免费教谁敢学。”余宴川随口编造着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