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寺静静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自嘲地笑笑,转身又站在了队伍中。
身侧的任山用手肘轻轻撞了撞他,小声问:“怎么样?”
林寺整理了一下衣服,手插入口袋,刚好能触碰到她刚才送来的东西。
许久,才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没意思。”
说罢,那瓶被他拿了许久的牛奶被塞进了任山手中。
任山耸耸肩,有些不理解,他明明牛奶过敏,为什么要拿这么久。
难不成是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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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的拍摄比前边想的更要艰难,大部分时间都赶在路上。
程又又最讨厌赶路了,她的身体很奇怪,短途还好,一点车程超过了三小时,就会开启不间断晕车模式,有时候好好的,有时候又会头昏欲裂,再严重点,可能还会冲下去,吐个昏天黑地。
吃了药后,又总会处在一种疲惫的状态,她试了几次,总觉得不如睡觉,或者转移注意力来得快,便也打消了吃药的念头。
到了下一站,她甚至收起了做助理的自觉,整个人蜷缩在车上,裹着一张毯子,只能哆哆嗦嗦的喝水。
程双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她晕车的触发条件很奇怪,如果这时心情比较好,听一些音乐,或者和身边人聊聊天,转移注意力,反倒不会晕车。如果只是一个人闷声坐着,就会不舒服。
挂念着女儿,程双和林导商议了一下,把程又又带到了她的车上。
为了躲避镜头,程又又坐在了副驾驶,林寺看到她过来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程双主动解释:“是对对在后面不太舒服,不如跟着我们,听听音乐聊聊天,应该会好一点。”
程又又这才想起,她还没有打招呼,只好乖巧地冲林寺点点头。
她的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干裂,看起来带着点病态。
林寺正打算说些什么,就看到程又又从包里翻出耳机戴上,蜷缩在椅背上睡觉。
他犹豫了一下,又把想说的话收了回去。
只能不时看着她从椅背中探出来的那一缕头发,在心里猜测她的状态。
心思一点点蔓延,散落到了过去。
那个时候,程双前辈确实给他介绍过她的女儿,其语句自然带着滤镜和刻意的美化。
那个女孩被形容成了最乖巧、最温柔、最善解人意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柔弱的淑女。
他听到后,只是礼貌的回应,猜测对方兴许是一个名门教育出来的典型淑女,远远比不上他的对对可爱。
直至后来,他看到了前辈那个娃娃,尘封很久的记忆又被人拉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