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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斯特转头看向沈夜,他脸色冷白,眸光掩在垂落的额发和眼睫下,没哭。

    缇娅修女孑然一身,大爱都在生前付尽了,死后就显得不近人情。

    她要求葬礼在当日立即举行,是不想给人大肆张罗、劳民伤财的借口;遗体立即火化,是不让那些长歪心思、打馊主意的极端分子搞事情。

    她为了追寻的自由宁愿身披枷锁,直到随风化尘的一天方得解脱。

    计程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沈夜不等白斯特,径自下了车往里面走。

    白斯特拉住一位医生问:“沈院长在哪?”对方摇头表示不清楚。他又去追沈夜。

    沈夜拐上二楼,这间医院他无比熟悉,很快利用主场优势甩开白斯特进入治疗区。

    白斯特被门禁拦在外面,懊恼地捶了下玻璃门,报警器惊声尖叫。他又手忙脚乱地黑人家系统,捣鼓半天终于让玻璃门滑开一道缝。

    白斯特侧身挤进去,问小护士沈医生进了哪间。

    小护士朝其中一扇门指了指,自己却后退两步,神色紧绷。

    白斯特管不了那么多,将她从门缝推出去:“去叫沈院长过来,最好快一点!就说他宝贝儿子犯病了。”

    白斯特去扭门锁,打不开,他黑不了机械锁,破门得靠砸。

    白斯特后退两步,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住胳膊,一只大绿豆蝇飞到他面前,开口说了人话:“小白?我哥呢?”

    小你老子个白!白斯特抬脚,又被拉住。

    “他在里面?”奴卡吓得脸色都浅了,仿佛门里面有座侏罗纪公园,“我来!”

    他回头从器材推车里捡了个小镊子,捅进锁孔里左扭右扭,咔哒一声开了锁。

    白斯特刚要进去,奴卡又拉他:“我哥治病的时候不想让人看,护士都不能进,咱们别进,他会生气。”

    “门是你开的。”白斯特懒得理他,“你哥什么病?自己能治?”他只听说过医者不自医。

    刚刚的小护士又跑回来:“沈院长来了!”

    沈同舟紧跟着过来,身上手术服都没来得及脱,直接进了治疗室。白斯特跟着进去,剩下奴卡和小护士杵在门外,像被结界拦住不敢靠前一步。

    小护士还贴心地帮忙他们从外面关好门,一手在身前画十字。

    治疗室不大,没有窗也没开灯,中间一只医疗舱透着莹莹白光,明灭的指示灯显示它正处于工作状态。

    沈夜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