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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礼物是颜色不一、形状各异的拼布玩偶,八成是福利署分给卢安克·唐他们做的手工成品。

    白旸忽然觉得这些玩偶十分眼熟,尽管实际上它们每一只都不尽相同,但廉价的材质和粗糙的风格如出一辙。

    他在沈夜的书柜上见过同样的玩偶,不止一只,如果拿来混在这里,没有人能挑出二者的区别!

    白旸感觉自己的想法荒唐可笑,即便沈夜跟他父母的关系看似不太亲密,但他也是全职母亲梅兰达从小宝贝大的独生子,因为身体原因连基础学校都没有读过,怎么可能曾经像里面的孩子一样在福利院生活过?

    一样的玩偶,也许是梅兰达带他探访福利院时,里面的小孩送给他的,或是别的什么方法获得。

    他转身离开,想将这种离谱的猜测抛在脑后,然而最后映在眼中的画面依然令他很不舒适。

    有几个孩子将一个瘦小的男孩按在地上连打带掐,吵闹中忙着发放礼物的老师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异样的动静,或者说她们对孩子间这样的“打闹”习以为常。

    那个瘦小的孩子早已放弃徒劳的反抗,他很有经验地蜷缩起身体,将头面胸腹等脆弱部位保护起来,静待暴风骤雨的自然平息。

    男孩的玩偶因为推搡从他怀里滚出来,他撑着伸出一只手,在肆虐的拳脚中飞快将玩偶抓回来护在身下。

    那是他真正的朋友,会陪伴他而不是欺辱他,所以他也会拼命保护对方。

    没人看得见他的挣扎,他一定很孤单,而这世上还有比孤单更加可怕的东西。

    白旸推着机车直走出小巷,才深深吸了口冷空气,冲涤胸口那团郁结。

    他给沈夜发讯息:【在附近等,忙完叫我,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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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颅枕部碎裂,形成开放性凹陷骨折,耳鼻出血且伴有脑脊液渗漏,目前病人失去意识、瞳孔对光反应消失。”

    “影像显示颅部的情况不太乐观,几处神经反射区活动微弱,得立即上台开盖。”

    “我们骨外科的手术可以靠医疗舱向后拖延一阵,时间先让给脑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