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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樱美咲,朴仁宰的妻子,刚刚失联了。”凯恩直接谈工作,“他们的女儿朴惜尔报的警,说是父亲的手术结束后,母亲带着她从医院返回家,接回弟弟朴征尔让他俩先休息,母亲自己要收拾一些父亲住院日用的东西再回去医院。”

    “然而她并没有返回医院,智能机关机留在家里……这小区监控真烂!”凯恩警长抱怨地看了眼客厅墙壁那两块监控大窗,竖起一根食指,“好像楼顶还有一个?”

    烤箱发出叮一声提示音,白旸却看向相反的方向,沈夜单薄的人影立在楼梯上。

    “这么快就醒了?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沈夜脚步轻得像是飘下来:“谁失踪了?早早樱女士?为什么?”

    蛋糕的甜香越发浓烈,粘稠得像梦中澡泽。沈夜站不稳了,他扶住木质墙壁,弯下身体干呕起来。

    是你!是你害死妈妈!你这个杀人犯!

    白旸快步过去抱住他,一手缓缓摩挲他脊骨突出的背,太瘦了。

    酸腐的液体从口腔鼻孔涌出来,沈夜被呛得不停流泪,那肮脏的液体仿佛是他的血液,流不尽的污浊。

    白旸慢条斯理帮他清洗,好像这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情:“没事了,你是不是做了噩梦?”

    “给他看顶楼的录像。”沈夜嗓子哑了,说话有些费力。

    还好他们昨晚隔空看热闹之后没再调整摄像头的角度,即便室内的屏幕关闭,缓存中依然保存着三小时前哥特风古堡的影像。

    早早樱女士带着一双儿女进门,不到七点钟再次出来,中间仅间隔了二十二分钟,她没有随身的行李,也没被人胁迫,离开得干净利落。

    只是,她在即将走出监控范围的一瞬,突然站定,转头看向古堡二楼的房间,这次回眸大概持续了一分多钟,跟着她消失在画面中。

    “那里是儿童房,两个孩子的房间都在二楼。”凯恩解释道,继而将目光转向沈夜,“基于早早樱美咲主动出走这个事实,警方可以申请许可令,对朴仁宰先生进行神经元波普检测。”

    不消说,如果结果是肯定的,早早樱美咲的出走即变成“畏罪潜逃”。

    她真的是个精神力特异者吗?

    沈夜的胃部又抽痛起来,他脸色极难看。

    是我错了么?我究竟为什么那么做?逼得一个母亲丢下自己未成年的两个孩子和生死未卜的丈夫离家出走……

    “你只需要考虑怎么治好你的病人,其他事情交给我。”白旸帮沈夜热了牛奶,切好一小片蛋糕给他,“别忘了我也是个警察。”

    凯恩看到盘子里的蛋糕,嘴角僵了一瞬。显然他也觉得给沈夜吃蛋糕这件事,就像喂老虎吃草一样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