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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女儿和女婿感情很好的,他们是大学同学,二十出头就在一块儿了,工作也特别顺利,孩子也养得很好……”

    早早樱良子抚着外孙的头发,泪眼婆娑:“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的女儿一定是太伤心了,仁宰突然走了她一时接受不了……他们是我们的骄傲,认识他们的人没有不羡慕的,怎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

    早早樱佑和看了妻子一眼,似乎带着埋怨,后者立即用面巾掩住嘴巴不再说话了,满心的愁苦都写在脸上。

    警察:“您的女儿是精神力障碍者对吗?”

    “是的,”早早樱佑和的确认显出些歉意,“这点仁宰那孩子也清楚,在婚前就知道的,他们俩很看重感情,不太被身份金钱这些东西左右。”

    警察:“那,您女儿是不是特异者,二位知道些什么吗?或者,有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

    早早樱夫妇面面相觑,老人说:“这个不会的,应该不可能!她所有的成绩都是靠努力得到的,包括仁宰女婿。仁宰的家里经济不太好,这个我们没有介意,仁宰也没有介意她是障碍者……就像我说的那样,他们感情基础很好。”

    白旸毫无存在感地站在角落,他看早早樱夫妇的反应,觉得他们撒谎的可能性不大,然而,他也没有错过另外一个人。

    朴惜尔坐在外婆身边,听见“特异者”三个字脊背不自觉僵了下,左手拇指的指甲掐进右手虎口里,脖颈微转却没有去看提问的警察。

    所以,根据这一系列肢体语言判断,朴惜尔有可能知道什么。

    “惜尔小姐呢?”警察显然也持相同看法,“知道妈妈是特异者吗?”

    他很狡猾,这种提问已经建立在答案肯定的基础之上,算个不甚高明的小陷阱。

    年轻紧张的朴小姐果然上当了:“不是的,我妈妈不是特异者!”

    她否定太彻底,主观且任性的答案反而没有说服力,警察没再追究。

    “仁宰女婿说这边会有更好的发展,美咲就同意跟他过来了,之前他们在厄尔斯过得也很幸福,早知道会这样,真是不要来才好……”

    早早樱良子的对话中不断充斥着类似的叹息和后悔,给人的感觉像是她一件特别完美和值得骄傲的东西突然毁坏了,令她对此无限怅惘。

    白旸想起沈夜说的,明明各项证据都表明早早樱美咲过得并不像表面那样幸福圆满,如果她不对外人表露是因为个人尊严,但她连自己的母亲也从不提起。

    这在独生子女家庭中不很常见,毕竟独生子女的亲子关系更加紧密和完全,父母的感情全部倾注在这一人身上,孩子也仅有父母可以依赖。

    显然早早樱家的亲子沟通出了问题,就像她现在的家庭一样,表面看非常美好,内里并不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