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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拿糖水。”

    白旸无法脱身,沈夜用自己仅存的力量牢牢抱紧他。“马上回来,听话。”

    “不听。”病了的人,总有权说一点浑话。

    低血糖的身体凝聚不起太大力气,沈夜虚脱地圈抱住白旸,没人知道他正在用尽全力。

    白旸拿他没办法:“伍尔夫,糖罐!”

    给力的帮手冲进厨房,叮里咚咙一顿翻,叼来好几只调料罐。

    白旸扒拉出糖罐打开,直接用手指捏了糖粉涂在沈夜嘴唇上。“伍尔夫,水!”

    毛孩子一次选对。

    白旸抱着沈夜的肩膀,一点点喂他喝水,然后再涂一层糖等他舔掉。

    沈夜不等他拿开手,舌尖已经卷上来,直接舔了白旸的手指。

    半融化的砂糖粘腻得近乎暧昧,指尖被滚烫的舌擦过,似火灼烧。

    白旸:“……”

    小病秧的脸色肉眼可见回了血色,双唇也被糖粉颗粒摩挲成淡红,墨黑睫毛扑簌,楚楚可怜的模样。

    让人不忍追究他刚刚的技术犯规。

    “感觉好点儿了么?”

    “没好。”

    白旸左手贴上他的颈动脉,体温、血压正常,只是心率有些快。“怎么突然低血糖?”

    “可能是早饭吃清淡了。”

    白旸挑眉看他:“是么?你吃了三只奶糖包,那会儿我想以后少做来着,怕给你吃出糖尿病。”

    不会,我有降糖药。“不会,我喜欢甜。”“能抱紧一点吗?我觉得冷。”

    “你出汗了。”

    :“我觉得冷。”

    “我出汗了。”

    :“暖气关掉。”

    好点了吗?

    我腿麻了。

    换个方向,

    鱼要糊了————

    午饭因事故延迟,两人面对面啃一条炖干了料汁,头和尾巴都焦掉的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