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运司机工作时间长、工作环境枯燥,有不少靠吸粉提神找刺激,全赖自动驾驶功能蒙混过关。小明星也不必说,贪玩有钱有门路,沾的也不少。
“但是病例三没有,”两人说着话已经进入隔离病区,站在一间病房前,沈同舟给了个‘你最好有点思想准备’的眼神,“从厄尔斯回来的留学生,交通事故。”
门一推开,扑鼻就是消毒剂混合脓血的腥腐味,年轻男孩仰躺在病床上,两条腿都被支架固定住,听见响动转着头看过来。
他似乎伤得挺重,但面上却没什么痛苦的神色。
沈同舟询问男孩今天的状况,男孩都一一答了,并不吃力,像是这会儿如果立即放他出院,他能抬腿便走似的。
沈夜走近检查男孩的伤口,一侧髋骨、股骨,双侧胫骨、腓骨都不同程度骨折;肋骨和一侧桡骨、尺骨、若干指骨骨折;肝和脾不同程度挫裂;颈椎也做过了复位手术……这些伤换个人不死不瘫也该去了半条命,他这精神头实在不像。
更奇的是伤口,单看手术创面,没有组织愈合过程中常见的炎症、红肿、细胞增生,创口结痂也不寻常,是类似植物失活的枯萎、发黑,因脱水瘪缩的皮肤下可见裸露渗血的皮下组织。
或许这样的伤处看起来不如正常情况下惊悚反胃,却让作为专业医生的沈夜看得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疼痛影响休息吗?”沈同舟温声询问。男孩眨了眨眼睛:“还好,用了药,不觉得疼。”
沈夜扫了眼滚动的电子病历,最近六小时医嘱里并没有给他上止痛药。
他和父亲对视一眼,确认了这是彼此从医多年都没见过的特殊症状,诡异程度堪比生化危机。
从病房出来,沈同舟默了片刻才开口:“相关的采样、检验和分析我想交给你负责,看看背后究竟是什么病毒在作怪。暂时还不确定这东西的传染性,你自己多注意,保险起见我将三人隔离了,消息控制在小范围内,避免引起非必要恐慌。”
父子俩经过超声消毒区,沈夜问:“是不是应该向联盟卫生署报告?这情况单是我们医院有吗?”
“还记得我在厄尔斯跟你说过什么吗?”沈同舟信任地看向沈夜,声音压低,“上面不是不知道,厄尔斯比暮星更早出现过类似的病例,有人想按着,我们报了也没用。”
沈夜愕然:“这……不是简单的流行病或者小变种,他痛觉迟钝,患处枯缩,要不是意识清醒和体征健在,跟丧尸也大差不差了。”
“丧尸,”沈同舟把这科幻字眼在胸口嚼了,意外没有反驳,叹口气说,“人类拍丧尸片小几百年了,什么时候允许那帮玩意出现在脑洞以外的地方?”
又补充:“丧尸是咬人传染的吧,你注意避开他们头部,我觉得空气传播不至于,否则早不止这么两三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