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清洁章鱼,一种高端小型清洁机,不同的触手分别有清扫、擦拭、养护等功能。
“亲爱的主人,嘤嘤嘤……”它发出弱小无助的哭腔,像弄掉冰淇淋的小朋友,“狗狗好凶,人家没法工作啦,嘤嘤嘤……要在天亮前做完清扫,不然主人会生气,嘤嘤嘤……寻找路径很耗电的,宝宝快不行惹,嘤嘤嘤……”
“……”沈夜抬手抓了抓伍尔夫的后颈毛,示意他危险排除。伍尔夫后退两步,四肢放松地趴下来,狗狗眼平视新邻居。
“嘤,”清洁章鱼遮在头上的两只触手滑落一点,露出半只大眼睛,还是个会卖萌的单眼怪。
大独眼转动,看了看沈夜,又看了看狗子,眼底泛起卡通水花,好像下一秒就能飙出喷泉泪。
其实并没有,章鱼瞬间锁定伍尔夫让出的路线,趁这一人一狗没留意,八脚并用,飞快地溜走了,挑了最远那个角落开始磨磨蹭蹭地打扫起来。
监工伍尔夫很快get到清洁章鱼的使用方法,威慑般远远尾随,章鱼只好哭哭啼啼麻利地打扫起整个院子。
沈夜坐在樱花树下的台阶上,那场枯树小屋里全息的花瓣雨落成了现实。
此时有风,有月,有馨香,有触拥的温暖……
白旸在他身旁坐下,抱住他。
“要好多钱吧?”
白旸比了个嘘的手势,声音染着倦懒睡意:“话题不浪漫。”
他不想现在让沈夜知道,他花光了所有。钱能制造气氛,也会破坏气氛。
“什么才浪漫?”
白旸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第105章 血色纯白15
珍妮特的尸检报告出来了,符合药物过量致死的特征,排除溺水因素。
这结论看似和最初的推测别无二致。
沈夜把几页报告反反复复读了大半夜,然后指给白旸看他圈出的疑点。
珍妮特死亡时俯卧泡水,她的肺部和肠胃均未检出溺液,说明面部浸水时人已经死亡。
“死人是不可能自己爬进湖水的,”沈夜说,“如果自杀成立,说明她给自己注射药物是在湖边,注射然后死亡,身体失去控制恰好跌入水中。”
“珍妮特是障碍者,麦胺他命致死量不会令她瞬间死亡,也不大可能令她瞬间丧失意识。”
沈夜想起泰明,泰明死前被注射了过量的甲基麦胺他命,虽然化学成分有一定差异,但药物作用过程近似,那甚至不能减轻泰明的任何痛苦。
白旸对此并不盲目乐观:“也许你说的是事实,但这样的结论需要权威理论和实验支持。吸食粉红眼泪的人的确很多,但几乎全都是普通人,障碍者一来难以从中获得乐趣,二来经济条件不允许,哪来的专门针对障碍者摄入过量麦胺他命的研究数据呢?哪个机构能给我们提供理论证据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