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指着全息照片里湖岸的碎石:“跪坐在这种地面上,羞愧一下下,膝盖也要留下淤痕的,事实上她双膝处的尸斑并没有比别处更明显。”
“还有什么姿势?”人工湖张开怀抱。
沈夜说:“坐着。”
他本就坐在地毯上,这会儿歇懒似的向白旸身上一倒,脸朝下埋在他肚皮上,不知怎么想的,沈夜隔着薄薄的衣料,咬了一口。
白旸腹肌一瞬绷紧,人也像只虾米蜷缩起来,哈哈哈吼吼吼咯咯咯——
沈夜终于发现白旸的软肋,反复试探,两人在地毯上滚来滚去。
“呀!”和伍尔夫并排蹲在门廊的清洁章鱼伸开两脚捂住眼睛,又试探着伸出第三脚去帮伍尔夫遮挡,被狗狗眼回眸一瞥,那条脚飞快地加入逃窜行列,“嘤嘤嘤,地毯脏啦,打架不对,地毯脏啦,打架不对……”
“坐着死去,不可能直挺挺扑倒在水里。”沈夜喘个不停,已经被‘湖水’淹没,“她身前的尸斑均匀,无明显淤创伤。”
白旸把人捞起来,喂他喝果汁:“所以不是自杀,湖边很可能不是第一现场,抛尸的可能性更大。”
沈夜从漂浮在半空的全息文档里扒拉出尸检报告中的一页:“针头存在二次戳刺,还有这个角度,我直觉不像一个医学院专业博士生的手法,但这感觉不能当证据,我知道。”
“角度?”白旸也用触感笔当做针剂,照报告里示意图的方向对着脖子比划,“珍妮特是右撇子,这样戳左侧动脉的确很别扭,而且力道是内扣的……”
他起身转到沈夜背后,单膝触地,比席地而坐的沈夜高出一头多,左臂绕过沈夜胸前禁锢住他两边大臂,右手反握笔尖朝向沈夜左侧颈部,笔尖方向刚好是斜向内的。
“有这个!”沈夜轻易便挣脱束缚,在报告里找出他标注过的另一处疑点,“看这里,她胸口,和同样高度的右臂外侧有淤痕,不明显钝性压迫,疑似湖岸卵石压硌形成,这个是凶手留下的!”
白旸也给他看警方的现场勘验结论:“草地上无法提取到有效鞋印,而且这案子一开始被当做自杀处理,勘察做得并不仔细。现在想重新提取相关的生物信息更不可能了,因为是开放的校园环境,时隔多日现场已经被污染,即使找到珍妮特以外的生物信息也很难作为定案证据。”
沈夜肉眼可见地失落了。
“不过,”白旸在他眼前弹了个响指,迸出个放光的小灯泡,“别忘了我们的老对头,卡戎,泰明案里,他也扎过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