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我吗?”沈夜自言自语。
“不,不会的!”吴崧本能地去打消他的负面情绪,却有些搞不清他和我指代什么人。宁折恨不恨宁为玉?还是宁为玉恨不恨沈夜?
否定太快,毫无说服力。
沈夜蜷缩身体,侧躺在实验室的旧沙发上,微阖双眼:“吴教授,我不舒服,这里有电极片吗?我想我的病快发作了——”
“你什么病?!”吴崧快被他吓疯掉,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从前老师同他聊过使用电极片治疗神经元紊乱症的事,是为治疗沈同舟的儿子沈夜。
那时老师为救那孩子想了许多办法,电极片是其中之一,还有危险度极高的基因移植,用阿玉的基因片段,吴崧曾强烈反对过。
“你没发病,你就是太累了,没事,别怕孩子。”吴崧在沙发边蹲下,一手落在沈夜胳膊上轻轻拍着。
关于那个生病的孩子,吴崧猜测过,他应该不在了,他的病很难撑到成年。大概出于保护的目的,沈同舟替换了他们的身份,这可以理解。
沈夜向后缩身,他不习惯被哄睡。“他在哪儿?他去哪儿了?”
吴崧从没被人称代词这般猛烈地捉弄过,只得随便猜一个人,问的是老师吧,毕竟他们之前一直在讨论老师的话题。
“我也不知道,那个SSS密级的任务之后他没有回来,”又怕沈夜乱想,“也许是他自己不想回来,好容易交了差,万一上头再给他派活儿,很麻烦的。”
作为宁折的学生,吴崧自然对“复活”任务有些了解:“当初要不是那个事儿突然给下来,智眼2.0根本不用等那么久才面世,也许就没有发布会那场冤案。”
“吴叔,再多说一点儿,他的事。”沈夜低喃。
吴崧绞尽脑汁,既怕刺激他,又不想他失望:“对了!”
他想到个好话题:“你那只狼崽子应该养挺大了吧?白色毛的,小时候胖成球儿。”
“伍尔夫,他是条狗。”
“狗应该叫道奇,”吴崧开了个玩笑,“它爸爸是阿拉斯加犬,它妈妈是巫尔罕达雪狼,你说它算狗还是算狼?”
沈夜睁开眼:“你怎么知道的?”
巫尔罕达雪狼极其稀有,它们和其他群居习性的狼不同,喜爱独居,小狼从一岁多即被母狼赶离身边,开始独自捕猎的生存挑战。
正因为此,巫尔罕达雪狼的数量稀少,独自生存的第一年就有三分之二狼崽死去,极为残酷的优胜劣汰。
被大自然筛选过的雪狼不仅体魄强健,还非常聪明,科学家研究过它们的大脑,发现了与人类近似的神经元递质和传导机制。
当然这对巫尔罕达雪狼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人们开始寻求繁育它们的方法,用于医研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