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折磨人了!
“虽然缺席了一百年,但我听说联盟对异星人的研究从未停止,就像蜂巢对Gem的监测一样。研究它们,是为更有效击败它们,所以各位不该对异星人的再次入侵毫无思想准备。联合各机构拿出一份防御预案出来,无论用不用得着,是时候演练一把检验成果了。”
白总这么说,下头不少人要脸红心惊。
战后对异星生物的研究的确持续至今,尤其在胜利之初曾掀起热潮,许多申报的课题都与异星生命和星际战争有关,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星际和平成为常态,人们已然习惯了安全的星域环境,逐渐遗忘星战的危机感,如今一场疫病已然是天大的事情。
于是致力于相关领域研究的机构慢慢成了摆设,甚至被许多单位用来安置养老闲差,除了每年申请经费几乎没有别的大事儿。
白总这会儿说把他们拎出来晒,实在猝不及防,那帮人心里明镜,敌舰不会说来就来,但拉出来遛遛怕是躲不过十五。
真要是见得人的骡子马,遛遛无妨,问题就在很多机构实在没法看,不只丢脸,还可能丢帽子丢脑袋。
此时,就连台上的瓦诃里将军也像要死儿子,而且是白旸弄死的,看他的眼神越发不善。
白旸惯会假装没看见,这会儿却迎着那道怒视不偏不倚对上线。
“百年前,我是飞星GS6818侦察舰编队队长,我还有另外九名队友。GS这个编号是专门给借调到盟军的特别警员使用,它的含义是:敢死。”
白旸声音平静,仿佛每一个出口的字眼都被鲜血和烈火熨烫过,承载了联盟百年和平之轮的重量。
“我和我的队友,无愧于这两个字。他们如今有人仍伤痕累累冰封在冷冻舱里,有人已经离去再不会回来。”
“或许,我更应该和他们一起,出现在百年前庆祝人类的胜利,而不是现在、这里。”
“既然命运安排我重生于此,我就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他们的英魂同在。”
白旸提及他的九名特警队友,却只字未提同舰幸存的瓦诃里将军,只在最后略显讽刺地引用了他那句演讲中反复高喊过的话:
“敌若来犯,我必死战。”
一把滚烫的火燃起,将恐惧化为燃料烧灼,车轮卡进沟壑发出不堪重负一声裂响,而许多双手重新找到了推动它前进的位置。
恐惧只是一种被动的心理感受,反击才是积极求生必须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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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已是凌晨,白旸的车驶近自由港总部大厦,车灯照亮了等在路边接他下班的身影。
白总一时忘了人设,匆匆跑下车将沈夜裹进怀里,暮春的风不再寒冷,沈夜却染了一身晨露湿哒哒像要融化。
高展熄灭车灯。
“等了多久?”白旸生气地亲他,“怎么不回家等?你是美人鱼吗,快变泡沫了!”
沈夜牵着他朝海边走:“美人鱼得不到爱人的心,会在日出时变泡沫,我们现在去看日出,你看我会不会变泡沫。”
“哦,看来你真的是救我那条小美人鱼!”白旸逗趣似的问,“那你该一早告诉我,救我性命的人是你,不是别的什么公主,有些事情你要表白了我才会知道……”
沈夜拉他站在临海的石阶上,将一只汤罐塞他怀里:“你好好听着!”
“真有表白吗?”白旸拧开汤罐,里面盛着一盅甜品,是最近星网上流行的网红甜汤叶叶心,主材是薄荷叶和挖成心形的红色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