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卡捣鼓完这些,开始担忧厨师的安危。
虽然那家伙平时总戏弄他,还爹味儿十足,理所当然让他洗扫做饭,给零花钱的模样特别欠抽……就还是,不希望他出事。
因此箱盖掀开,厨师露出那一脸让他牙痒痒的笑容时,奴卡有种终于亮天了的感觉,仿佛又一次躲过了年幼时要了狗命的长夜风雪。
“破伤风、败血症,随便哪样都能要你小命,运气好点儿,这两只脚切掉,你今后拐杖盲杖三足鼎立,出门可威风透了!”
回到家,厨师拆掉包裹在奴卡伤脚上的垃圾,给他注射免疫针:“跟着你哥那么多年,这点儿常识都没有?等下用药液泡一遍……”
奴卡拄着胳膊坐在床边,看厨师往脚盆里兑温水:“你……你手没事?”
他咬的。
厨师抬掌看了眼,闷声笑:“这个,得打狂犬疫苗。”
“!”奴卡刚要恼,两脚突然被大手捉住,按进水盆里,他的肺瞬间胀满,像整个人被按进了水里,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抓到大鱼了?”奴卡尽力引开话题,不去想自己的脚。
下一秒,厨师就用湿毛巾按在他脸上:“擦掉你的熊猫装……放心不是擦脚布。”
“应该没跑了。”
他尾随奴卡摸过去,螳螂捕蝉,黄雀反而看得最清楚。厨师用了点小伎俩,让杀手以为鱼饵仍在逃,将目标绕进了特警的网里。
“要不是鞋不行,我逃生的本事也不差。”奴卡酸叽叽。
厨师敷衍哦了一声:“谁说不是,当年为了逃跑现场认爹……”
“哎?”奴卡被戳穿,脸刷地热起来,“你,多值钱的玩意?值得你们一个两个追我几条街?”“你看到了?”
厨师边点烟边点头:“知道黑衣服为什么追你?”
奴卡摇头,他早年偷鸡摸狗,见天人追狗撵的习惯了,跑就完了,不想那么多。
“可能是我妈的债主?要么就是被我骗过?可能性太多——”
“你拿的药里,有一颗米粒。”
奴卡眼睛瞪圆:“米粒?你说过那种?!”
骨植入追踪器的事儿,厨师跟他讲过,还检查了他的肩胛骨,幸好他没有。
“对,从卢安克·唐身上取出那颗。我把它混在药剂瓶中间,猜想或许有天能钓来虾兵蟹将,再顺着他们继续查。结果碰巧被你偷走了,你带着那玩意,经过追踪范围就会被锁定,他们误以为你是植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