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旸松一口气,瞬间对吴崧变脸:“你老师那么多好的你不学,非学人家挥刀自残!要不是你闹个大动静,谁有能耐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手环先戴着吧,什么时候能摘看你表现。”白旸暗搓搓扭了下差点被勒断的腰,快步走上去接住沈夜伸出的手,“亲爱的,咱们回家!”
沈夜捏了他一下,意思是不要他乱凶人。
吴崧闹这一出,并不是为了他自己,毕竟珍妮特案已经结束,他的清白毋庸置疑。
他是为了老师宁折,不想人们忘记宁折的冤屈。
智眼是造福全人类的技术,民众无需支付任何对价就能享用这个伟大发明,所以是谁创造了它并不重要。
不!这很重要,对一个投身科研的学者来说,这无比重要!
事实上,吴崧通过发布会传递的“NSAD病毒由麦胺他命滥用引起”和“科学家被逼以血证清白”两个话题,正在网络上互相加温,以不可思议的热度飙升至关注榜前排。
关心联盟大事的社会精英和沉迷猎奇八卦的市井小民无一漏网、各得其所,并借由事件的关联性同时参与到两个话题的评论中,热度倍增。
自然也有更多的人想起了宁折,想起他十三年前那场既惊悚又精彩的发言。
真相没所谓吗?不!
只有真相,才是我们评论每一个字,发出每一声感慨的起点,是支撑人类情感交流最牢固的基石。
离开吴崧的实验室,沈夜对周围环境不再熟悉,紧紧拉着白旸的手,开始在黑暗中小心翼翼。
“抓到他了吗?”
“警察正在联合追捕,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沈夜摇头:“他流了血,有没有采集样本拿去化验生物信息?应该和牢里那个做比对,他们大概率是同卵兄弟。”
“有人去做,你不要乱操心,好好养伤。”
白旸后怕地吁出口气,这小孩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诶,他祖上取名字准得像下咒。
小窗里看见沈夜出手那一瞬,白旸心都要跳炸了,随即又见他跌落高楼,白旸心跳呼吸骤停。
肾上腺素、多巴胺……是在这种极限刺激下合成出叫做“爱情”的感觉吗?白旸自虐地回味,可真是爱死他啦!
这样想着,白旸不由自主把人抱起来:“前面好多台阶的,不好走。”
“……”芬得拉和珍珠怀疑自己老花眼,很多,等于两级,实数。
他俩不说话,白旸反而先发难:“你们还跟着?有用?”
芬得拉和珍珠不搭腔,继续讪着脸尾随。
“那个……谁和谁,他们怎么样了?”沈夜问,脸转向白旸身后方向,黑色绷带蒙眼,显得面色苍白。
这弱鸡小主人被抱着,瘦巴巴一只,伤成这样还关心别人……和天台上杀人不睁眼那位,判若两人!
芬得拉马上回答:“兔子和月光,月光的眼睛比您伤得轻些,兔子也没事,皮肉伤。月光不方便这几天,我们三人换班,保证不会再犯错。小先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