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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手伸上来,在台面摸呀摸。

    嘶!手被烫了一下,连忙缩回去。

    跟着是两排指尖,一片头顶,额头、眉毛、眼睛……

    偷吃贼被白督察捉了现行。“去洗手。”

    青瓜皮皮虾的是煎饺,羊肉豌豆藕的是蒸饺,素三鲜的是煮饺,口感各不相同,好吃到令人选择障碍症发作,毕竟肚子只有一个。

    男生和男生可以毫不讲究地站在厨间捏起饺子蘸料,出锅即进肚。

    有时一个咬掉半只饺子正在吹凉,另一个瞅准机会就把那半只叼走了,根本没空说话。

    战斗只持续了数分钟,食物便被洗劫一空,光荣负(chi)伤(cheng)的两位扶着墙走出来,挪到懒人沙发里歪着。

    “我忙了60分钟,你五分钟吃完,不说点什么吗?”白旸大喇喇邀功。

    “嗝。”“好吃,我只吃你30分钟,最多35分钟。”白吃宝显得心虚。

    白旸坏笑:“那今晚,我要吃回来。”

    阿玉脸红了:“我我,我洗碗。”

    他刚动作,就被白旸按住。白旸:“我给小章鱼加载了洗碗程序。”

    它幼小的身躯扛起了与价格不符的沉重活计,然而阿玉并不怎么心疼。好吧~

    “我之前没对你说真话,欺骗了你,是我的错。”

    阿玉蹭咕到白旸腿上枕着,脸朝向他肚皮,主动解开心里的疙瘩。

    “我有很多次机会,告诉你我不是真正的沈夜,但我不敢……我怕你知道我很坏的一面,害死珍妮特,害死哥哥……我没想一直骗你,只想和你好得久一点、感情深一点、你更在乎我一点,那时再说,你也许……也许可以原谅我、不离开……”

    “我很在乎你,从没想过分开。”白旸捏他后颈,“你没有很坏的一面,我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里里外外都是好的。”

    “他和你,都是独立的人,而名字只是称呼。我也要跟你说好,我可能后面会有意无意地叫你沈医生或阿夜,为了保护你或单纯口误,但我心里的人就是你,你会介意吗?”

    毛绒绒的头摇晃,蹭得白旸大腿根发痒。

    “我自己更习惯沈夜的名字,也更习惯当沈院长是我爸爸。”

    “如果他……还在,我是要把名字还给他的。”

    阿玉显然对沈夜还活着这种可能没有死心,他十五岁后的人生是偷来的,他对这种窃夺感到羞耻和愧疚,因此从没停止过自我惩罚。

    那些惩罚不仅包括模仿沈夜的方式生活、延续沈夜的梦想、承受“治疗”的痛苦,就连属于他私密的欢愉也要对自己恶狠狠才行。

    自虐让他释放出一部分心理痛苦,甚至扭曲了他对生理快/感的体验。

    白旸感觉到他和自己相处后的积极改变,但想彻底治愈这十多年的心理错位,弄清“哥哥在这”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