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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少钧挑了挑眉梢:“我只不过担心我的乙方想要毁约,所以来看一看。”

    “我是回来收衣服的。”赵岭脱口而出,说完后只觉得热气顺着脖颈往上涌,这话说得好像他多想搬去跟简少钧住一样。

    简少钧忍不住轻笑一声,直到这时他脸上的寒霜才微微化开,赵岭也悄然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喝一杯吗?我这里有啤酒、红酒、威士忌……”

    还没等赵岭介绍完毕,简少钧就打断了他:“你的胃是哪儿开罪你了,值得你这么折腾它?”

    他知道他胃不舒服……

    这个认知让赵岭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就像是一只猫被强行按倒露出了柔软的肚皮一样,赵岭本能地想抗拒,却又屈从于这样的关心,张了张嘴半晌也没说出什么,只留下一个略显仓惶的背影和一句——“我去给你热盒牛奶。”

    简少钧没有注意到赵岭的用词,直到半分钟后,他才意识到量词对于人类的重要性。

    看着眼前被炸开的牛奶盒和大敞的微波炉,简少钧嘴角抽了抽:“你整盒放进去的?没开口?”

    赵岭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忘了……”

    简少钧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挤出一句话:“我现在在合同上加一句——房屋使用权不包括厨房,还来得及吗?”

    “其实……”赵岭干笑了一声,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语气也不由自主地发虚,“我做饭挺好吃的,你不试试看吗?”末了又强调了一遍,“真的挺好吃的。”

    简少钧瞥了一眼赵岭,没说话,但赵岭发誓他看懂了简少钧的眼神,那意思大约是——胃和命相比,还是命重要。

    “你不是回来收拾衣服的吗?现在收拾吧,一个小时够吗?我等等还有个电话会议得回家开。”

    赵岭惊讶地眨了眨眼:“你不睡这儿?”

    “不是我,是我们。”简少钧用挑剔地眼光审视了一遍天花板都在滴答牛奶的厨房,“如果你愿意留在这里半夜被老鼠拆分,我也没有意见。”

    赵岭有心反驳,奈何是因为自己没过脑子才闯了祸,半晌只敢在溜回房间收拾行李时嘀咕了一句:“你是不是有洁癖啊?”

    然后赵岭就听见身后简少钧毫不留情的讥讽:“这不叫有洁癖,这叫惜命。”

    事实证明,简少钧给的一个小时给多了,赵岭几乎就用了二十分钟就收拾完了衣服和洗漱用品,又花了十分钟找了个箱子把家里的酒打包完毕。

    “走吧,搞定了。”

    简少钧看着他身后的两个行李箱有些意外,抬脚走到主卧门口打量了一眼,衣柜已经空空荡荡,整个房间几乎褪祛了所有的生活痕迹。

    “你租期是多久?”

    “一年,还剩八个月。”赵岭有些苦恼,“明天还得叫个阿姨来做清洁,不然转租起来也麻烦。”

    四个月,很难相信这是已经已经住了四个月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