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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时候有过。”简少钧声音很轻,旋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笑道,“那时候家里阿姨给我使了个土方子,山楂片烤熟了敷在长冻疮的地方,我偷吃了两片还被教训了一顿。”

    赵岭的手指本能地找到了握着他手的那只手的关节处,果不其然摸到了偏厚的旧疤,想也没想就掐了一把:“让你贪吃,留疤了吧?”

    “阿姨也是因为这个才教训的我。”简少钧声音压了压,突然偏头在赵岭耳边轻喃道,“不过——留疤也有留疤的好处。”

    “嗯?”温热的鼻息与冰凉的耳朵撞在一起,赵岭耳尖不禁红了,可偏偏手被人拉着呢,想躲也躲不开。

    简少钧几乎是咬着赵岭的耳朵用气声道:“我用留疤的地方碰你的时候……”

    瞬间,赵岭如闪电般抽回了手,捂住了自己滚烫的耳朵,一蹦三尺远。看着简少钧带着回味的笑容,赵岭恨得牙根痒痒的,他刚刚还有句话忘了说——

    从前他也没有过这么衣冠禽兽的朋友!

    一个雪球砸向了简少钧,两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在路人的纷纷侧目下就地打起了雪仗,甚至引得路过的小孩子自发地加入战局。

    最后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就连眉毛眼睫上都落满了雪花这才堪堪休战。

    有个路过的小男孩冲他们做了个鬼脸:“这么大的人还打雪仗,羞羞脸,妈妈说这样以后找不到媳妇儿的。”

    简大状生平哪有吃过哑巴亏?虽然气还没喘匀但还是当即反驳道:“我可是有媳妇儿的人。”

    赵岭倒吸一口冷气,一脚踹了过去:“别跟小孩子瞎说。”人家妈妈虎视眈眈地盯着呢。

    简少钧向后一闪,乐得不行:“赵秘这是做贼心虚啊,此地无银三百两。”

    “嘶……”赵岭终于意识到了那句话,不要跟律师讲逻辑,人家说话那是滴水不漏,哪有他钻空子的余地?

    “谁是你媳妇儿了?”赵岭虚得不行,但还是梗着脖子,“你、你是我媳妇儿!”

    “哦——”简少钧拖了个长音,“赵秘难不成是想毁约,和我谈恋爱?”

    赵岭:“……”

    这、日、子、没、法、过、了。

    “所以你想这个叔叔当你媳妇儿,但是这个叔叔不同意?”男孩冲着赵岭发问。

    赵岭顶着男孩妈妈死亡射线般的目光欲哭无泪,这该从哪里开始解释?总不能从一杯酒开始解释吧?

    “叔叔没有不同意,叔叔同意了。”简少钧见好就收,上前一步勾着赵岭的肩膀,“我们闹着玩呢。”

    “哦……”小男孩眨了眨眼,“就跟我爸爸妈妈一样么。”

    赵岭:“……”等等,这可能真不太一样。

    幸好男孩的妈妈没说什么,只是多看了简少钧两眼,随后快速拉着儿子回到了停在路边等他们的宾利车上。

    见人走了,赵岭松了一口气,反手给了简少钧一胳膊肘,算是报刚刚的仇。

    “幸好不是认识的人。”赵岭颇有几分庆幸,真要是认识的他恐怕得当场社死。

    “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