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承业用拇指一蹭自己挑起了嘴角:“啧,我无意为难白小少,小少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否则……”他冷冷一笑,“拳脚无眼,万一小少缺胳膊少腿了,白家恐怕也不会替你出这个头的,你说是吗?”
白渠咬牙,他厉声道:“你也说了拳脚无眼,你如果伤了他,老爷子可未必会放过你。”
这话说得暧昧,金承业却是不屑:“那又能把我怎么样呢?他就我一个儿子,他能把我怎么样?”
「一个」两个字咬得格外的重,重得仿佛说话的人咬碎了牙。
“拳脚无眼。”一直没有开口的赵岭却突然笑了,“大少爷知道就好,万一打斗之中不小心碰上了大少爷就不美了。我这算是正当防卫,大少爷这伤属实受得有些冤。”
话音刚落,白渠就知道要糟,赵岭这话说得太「简少钧」了,而金承业平生最大的雷区就是简少钧。
果不其然赵岭的话甫一出口,金承业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即刻就崩断了:“给我打!就留一口气!”
白渠和落拓男子同时出手,一个是想拉赵岭跑,一个是想去解赵岭和白渠的围。
可还没等他们两个做完动作,手就都默契地僵在了半空之中。
只见赵岭先是拽住攻击他的那个人的手臂,另一只手钳住手腕,微微一错力,只听「嗷呜」一声,攥着酒瓶的手指就这么松开。同一时间赵岭也松了手,任由那人趴在地上鬼哭狼嚎地捂着自己的手腕。赵岭一个扫腿,那未落地的酒瓶就这样变了方向,直接砸在了从左后方想要进攻赵岭的那人的肚子上。又是「嗷呜」一声,酒瓶也应声落地,飞溅的酒瓶碎片刮下了捂着肚子的那人脚踝上一点皮肉。
“来吧。”赵岭歪着头邀请着另外两个人。
白渠急得直撮牙花子,喊道:“先下手为强!”给金承业这人留口气,那就是给自己留隐患。
“那可不行。”赵岭笑着摇摇头,“要是回头不算正当防卫,简少钧准得说我没看他书柜的书。”
白渠:“……”得,这世道简直就没天理,看个打架都得吃狗粮。
金承业显然没想到这样的突变,他气得跺脚:“上啊!你们这群废物!”
可惜跟着金承业的并不是真的打手,不过是平时捧着他跟他一起为非作歹吃喝嫖?赌的富家少爷,哪怕家底没有金家厚,那也是少爷出身。以多欺少他们会,但真的碰上练家子谁也不愿意拿命博,此刻都唯唯诺诺地往后退。
“金大少,我们远无冤近无仇的,何必呢。”赵岭见状也收了架势,“老爷子寿辰,闹大了谁都不好看,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还请大少爷高抬贵手。”
赵岭想给金承业一个台阶下,但他并不知道当他踩在金承业的雷区上的那一刻,金承业就与理智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