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岭。”
“嗯?”
“就算是你没有接到电话,这也不是她找私家侦探调查你的原因。”简少钧语气很严肃,“你不是她的所有物,她不该找侦探也不该不请自来,这是她的错,与你无关。”
赵岭抿了抿,故作轻松道:“怎么?你怕我被她PUA?”
“你会吗?”
还真会……赵岭更加心虚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后面我知道我无论过得怎么样其实她都并不关心,我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拖油瓶,只不过这个瓶子光鲜亮丽一些她会更有面子。”
“我小时候也是想努力表现得好,我以为我表现得好,父亲就会夸奖我。”简少钧缓缓道,“但是我错了,我表现得越好,金承业就越闹腾,他一闹腾一委屈,父亲只会觉得亏欠了他。金承业人前闹腾耍乖卖惨,人后就会折磨我,他那些狐朋狗友堵着我打是家常便饭的事,甚至他还在隆冬时节把我的被子泼了水拿到外面晾,等到晚上才放回到我的房间。那个被子,冻得跟石板一样,又冷又硬。后来金夫人去世后,他愈发乖张,甚至在我的碗里下过药。”
“后来,我学会了藏拙,父亲倒是又不满意了,但是他不满意金承业满意了,反倒是让我过上了几天的安生日子。”
“高中我去的是寄宿制学校,不过学校会要求把成绩给家长签字,我甚至做过把分数改少的事情。”
赵岭听得心酸,强行打趣道:“简律这分明就是在凡尔赛。”
简少钧轻轻一笑,继续道:“我这个人,很记仇,欠我的总有一天都要还给我。我知道你心软,但至少不能再被她欺负了去。”
赵岭这才明白简少钧说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心头一暖,看了一眼窗外冬日暖阳,心情更是好了几分:“这不是有简律当我的合作伙伴吗?简律总不会让我吃亏的。”
“那要是我不在呢?”
“你为什么会不在?”赵岭眯起了眼睛,突然就觉得那道阳光刺眼了一些,“你打算违约?还是你找到了另外的合作伙伴?”
简少钧无语,可惜这不是六月,屋外飞雪不够震撼。
“你盼着我违约?”
“那哪能呢。”赵岭更无辜,明明说不在的人是他,怎么变成自己盼着他违约了?
两个人就这么天南海北的胡侃着,简少钧突然问了一个好不搭嘎的问题:“你下午有约人吗?”
“没有,怎么了?”
“那我预约一下赵总的三点以后。”
“现在不就三点了?”没等赵岭明白过来简少钧的意思,就听见简少钧的声音离得有些远了——“我和赵总秘约了今天下午三点,麻烦您跟他说一下。”
赵岭:“……”这年头预约都是当场约的吗?而且,你自己说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