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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在干什么?”

    简少钧看着也是睡眼朦胧的, 似乎只比赵岭早醒那么一点儿,此刻的表情有些许的高深莫测。

    赵岭甩甩脑袋, 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打了个哈欠:“我睡了多久?外面这是咋了?装修?”

    “咳。”简少钧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检验玻璃耐撞度。”

    耐……耐撞度……

    赵岭后知后觉得弄明白了声音的来源, 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即便如此依旧没能平复他此刻喉头的干涸。

    “那……我们也要……”

    “嗯?”简少钧没听清,他低头刚好看见赵岭的发旋, 这才发现赵岭有两个发旋, 都说有两个发旋的男孩调皮, 不过这一点在赵岭身上似乎没有体现出来。

    有时候简少钧甚至觉得赵岭比他认识的同龄人都要看得通透, 抑或者说是一种游离感。

    拒绝亲密关系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游离。

    简少钧曾经觉得他和赵岭是一样的人, 他们都抗拒亲密关系,但随着他对赵岭的了解越深, 他才发现他们其实不一样。

    他自己抗拒亲密关系是因为他原本不相信爱情的存在, 他的世界里所谓的爱情往往勾连着利益交换。简少钧不抗拒利益,他抗拒的是利益交换背后的身不由己,他不愿意成为利益的傀儡, 任由利益所操控摆布。

    但赵岭却不同, 简少钧发现赵岭也是源于对感情的不信任, 但是这种不信任大抵源于他的母亲对于父亲爱情的背叛,源于家庭破裂后对于他亲情的背叛。因为背叛所以抗拒交付信任,但如果他一旦交付信任,又比任何人更毫无保留。

    简少钧抿了抿唇,灰色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赵岭喊了他两次,才让简少钧回神:“怎么了?”

    “咳……”赵岭怀疑地盯着简少钧,发现简少钧确实是茫然的模样这才确信简少钧确实没听见,于是飞快地重复了一遍,“那我们也要检验玻璃的耐撞度吗?”

    简少钧怔愣片刻后忍不住闷声笑了起来,他没笑出声,但贴着简少钧胸腔的赵岭却听得一清二楚。

    赵岭恼羞成怒地推了简少钧一把,随后翻了个身背对简少钧,嘟哝道:“不乐意就算了,也不知道谁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信誓旦旦甚至不惜跨过一个城市就为了打一炮,啧,结果现在就不行了……”

    听着赵岭说得越来越没边际,简少钧哭笑不得地伸手捂住了赵岭的嘴,将人往自己怀里带:“嗯?这都什么跟什么?”

    感受到扑打在自己耳后的湿热呼吸,赵岭心中不安分的小猫开始挠起了玻璃,百爪挠心莫过于此。想说话却只能含含糊糊发出几个音,赵岭眼睛转了转,伸出舌尖舔了舔简少钧的掌心,满意地感受到简少钧宛如触电一般收回了手。

    “你要是不行……”赵岭猛地转身,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简少钧,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