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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岭是我朋友。”

    “所以你就相信了?”

    “信上的时间点,刚好是从金家到码头的车程,我只能相信。”

    “你觉得如果你不去,他信上说的人会怎么样?”

    “那是码头,旁边的就是海,我赌不起。”

    “你为什么觉得金承业有这样的能力?据我所知,金承业从小养尊处优,有这个胆量绑人加杀害人质吗?”

    “金承业曾经给赵岭的酒中投过毒?品,当时赵岭还去医院洗了胃。”简少钧说出了日期和医院,“你可以去查证。”

    “而且这不是第一次,陈纬是金承业老婆陈贻的堂哥,他曾经给赵岭送酒里也投过毒品。酒瓶上提取的指纹、酒中物质的检验报告以及那瓶酒都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中,你可以去取。”随后简少钧又报了保险柜的密码。

    看着数字的排列,徐霄光推测是个出生日期,只不过显然这并不是简少钧的生日。

    随后徐霄光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震惊地抬头看向简少钧,简少钧且避开了他的目光,显然没有解释的打算。

    徐霄光一时语塞,半晌只能转回案子上:“信你还留着吗?”

    “留着。”简少钧笑了笑,“我的律师证你们是不是扣押了?”

    徐霄光点头。

    “在律师证外壳里面,我知道可能有诈所以随身藏了起来。”

    徐霄乐,明明是个律师比谁的法律知识都要充沛,怎么就这么乐意跳坑呢:“你明知道有诈你还去?”

    “那个时候我朋友手机关机了。”简少钧抿了抿唇,“徐警官,我只有这么一个朋友,我赌不起。”

    徐霄光:“……”按照这个标准,谁还不是只有一个朋友!他现在只能回家抱着朋友睡觉好吗,一点都不想吃弟弟和一个嫌疑人的狗粮好吗!

    不过徐霄光也庆幸简少钧说的是朋友,不然这个案子他真的有可能回避。可一旦回避了,徐霄光担心的是,事情真的就变成简少钧说的那样。

    到如今,徐霄光知道自己已经信了大半。

    签完笔录后,简少钧又补了一句:“徐警官,您一直说您收到一封信,我想我知道的不会比那封信里的内容多。”

    徐霄光读懂了简少钧的画外音,其实那天码头他们是接到了紧急线报埋伏了起来。

    但就算没有那天,他们也是按照那封信的内容调查的,如果按照简少钧的思路,他进来就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只有他进来了,他才能借金承业的手,将金承业拽入深渊。

    所以虽然码头是意外,但简少钧所知道的全都已经写在了信里。

    徐霄光说他很早就知道简少钧并不是为了与他逗闷子,他确实记得,就是记得才怒其不争。那个案件,因为简少钧法院退检了两次,也给初出茅庐的徐霄光上了一课。什么是证据,什么是证据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