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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简少钧用纸巾沾了沾赵岭的唇角,“再说,对你我什么时候不认真过了?”

    确实一直都很认真……

    包括那份他以为随便签签的合同,赵岭的视线飘到了书架上的相框,相框里面封的正是他们签的那份合同。只不过那份合同的最后用手写加了一条——

    该合同永久有效,任意一方不得单方解除本合同。

    在那手写最后,两枚指纹压住了字迹,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那两枚指纹恰好叠成了一枚心形。

    ——

    要说这宴会选择的日子也极有意思,选在了这周的周五,而金承业的开庭恰好是下周一。

    但金博赡的情绪看起来却很高涨,这不得不让赵岭相信了简少钧的说法——

    金博赡在意的,也许从来就不是那一丁点儿的父子之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简少钧的身上,有好奇,有怀疑,有揣测也有忌惮。消息不灵通的只是感慨简少钧的运气之好。但知道内情的却知道这位下任当家人绝对不会比金博赡好说话。

    能从金承业布下的陷阱全须全尾的脱身而出,反而让金承业自食其果动弹不得,这样的手段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当金博赡将手中的那枚帝王绿戒指交给简少钧的时候,简少钧却推辞了:“金家还需要父亲做主,我年纪尚轻,凡事都需请教父亲,离不开各位叔伯的帮衬,更离不开在场诸位的关照指教。我资历尚浅,日后有做不到位的还请诸位前辈多多包涵。”

    金博赡一噎,看着没送出去的戒指有一种如鲠在喉之感。他用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他这个也许从没有看懂的儿子。

    他这个儿子究竟是在意权柄,还是不在意权柄?在意为何推而不受,为何非要和男人在一起自毁长城,可若不在意……金博赡一哂,可若不在意,那金承业母亲家族最挣钱的企业如今为什么会面临着破产的风险呢?

    债务挤兑,资金冻结,这样的手段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但担忧之余,隐隐的金博赡也有一丝庆幸,至少……他不会沦落为别人口中嘲弄的教子无方。

    不过这份庆幸很快就没了踪影,只因当简少钧开舞的时候,金博赡看清了他的舞伴。

    金博赡:“……”

    全场很安静,但简少钧却很坦然,他坦然地向众人介绍了赵岭。说这是他的合作伙伴,更是他能交付后背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