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江云杰再回族学,想来不会再受追捧了。
安排完四儿子,承安侯再看三儿子,又是一阵厌恶,没好气道,“你也是够蠢,要是你聪明一点,又怎么会有这种事!”
“罢了,看你那小厮伤得严重,为父懒得和你多言。”摆摆手,冷哼道,“你们都回去吧,往后也别记仇,今日为父已经教训过你四弟。你们以后谁再闹,就不是二十棍子的问题。”
江云康就没想过承安侯会安抚他,哭了两把眼泪,便带着书砚走了。
刚出正院时,大哥从身后追来。
江云帆方才听得直皱眉,父亲这样处理两个弟弟的事,不仅不能化解矛盾,还会让两个弟弟心怀仇恨。可那又是他父亲,他还不好插话。
“云康,父亲只是在气头上,并不是不在意你。”江云帆安抚道,“我那里有金疮药,已经让人去给书砚拿了。四弟年纪还小,你别和他计较,咱们到底是兄弟,以后还要互相扶持。”
江云康对大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大哥放心吧,我不是那种心思狭隘的人。四弟还没成亲,等他长大了,应该就不会闹小孩子脾气。我都记得大哥的话,兄弟们得友爱互敬,江家才能更好。”
嘴上话是这么说,江云康却在心中冷笑,江云杰都十八了,一点也不小了。
江云帆欣慰地拍拍江云康的肩膀,越发喜欢这个弟弟,“往后读书上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找我。明年开春后,若是你能考中秀才,父亲肯定也会对你另眼相待的。”
江云康笑着说好。但他心里并不在意承安侯对他的看法,如果因为他有功名才对他好,这样的疼爱也虚假得很。
不过,明年他一定要考中秀才,怎么也得给自己争口气!
第11章
江云杰被打了二十棍,没十天半月好不了,还要在冰冷的祠堂待一个月,让人想到就心情不错。
回去的路上,书砚的脸上一直笑眯眯的,看得江云康打趣说了句没出息,“快别笑了,还没回屋呢,被人看到可是要去告状的。”
书砚忙捂住嘴巴,眼睛却还是弯弯地笑着,等回了三房的小院,书砚才忍不住问,“三爷,您说四爷为何这么讨厌您?”
这一点,江云康也想过。
一开始没想到理由,后来明白了,讨厌一个人并不需要理由。
江云杰在承安侯府是个庶子,虽说功课还可以,但比起出色的嫡出大哥还差了太多。父亲和嫡母都不容易讨好,对哥哥们要笑脸相迎,就连在五弟跟前也要忍气吞声。窝囊地过了那么多年,总要有个出气的地方,而原主也是庶出,还脑袋简单容易被骗。相处过后,江云杰便找到了他出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