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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件事,都和江云康或多或少有些关系。

    从嫡母被训斥后,三房的人就鲜少往外走。

    除了偶尔江云帆送些东西来,再没人过来。

    林氏反而更喜欢这样宁静的日子。

    嫡母心情不好,免了每日的请安,偶尔过去探望,嫡母也推脱不见她。不用看嫡母和嫂嫂们的脸色,更不用听她们说些排挤的话,连着几日后,林氏的气色都红润些。

    虽然夫君说不用麻烦,但她还是让彩月去煮醒酒汤。

    江云康听着林氏柔柔的话语,心中泛着浅浅的涟漪,让书砚把他带回来的注释本好生放好,跟着林氏进了正屋。

    林氏先给江云康倒了盏热茶,又问了些木须先生的事,得知木须先生送了好些注释本,感激道,“先生肯定是看你被轻视,才气不过给你送注释本。”

    从知道嫡母想让夫君去做笔录后,林氏心中对嫡母的尊敬少了大半,更觉得世道不公,每日都祈求夫君能高中,好让那些等看笑话的人看看,她的夫君也能有出息。

    江云康小口抿着茶,他倒不觉得木须先生是因为这个,不过看林氏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样,又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时彩月端来醒酒汤,放在江云康跟前后,又吹了吹,有点娇羞地看了江云康一眼,“三爷,您小心烫。”

    江云康听彩月语气和往常不一样,随口问道,“彩月,你是嗓子不舒服吗?”

    彩月面色一顿,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好。

    林氏却是皱着眉,让彩月不舒服就先下去歇着,见夫君表情没有什么异色,心思转了转,等夫君喝完醒酒汤,才开口试探道,“三爷,前些日子母亲送药时,还曾提过一嘴,说若是吃了那些坐胎药还没用,她屋里正好有几个年岁到了的女使。”

    剩下的话,林氏就不好意思说了。

    江云康听明白的同时,脸更热了,慌忙摇头,“我自个儿就是庶子,知道庶子过得有多不容易,我才不要庶子。”

    “我……我与娘子还……还年轻,来日方长。”说到这里时,江云康磕磕绊绊,转开头去,不太敢直视林氏俏丽的脸庞。

    林氏的脸也瞬间烫了,他们成亲快一年,刚开始时她能明显感受到夫君的冷淡,直到这些日子,夫君出门会给她带吃食;婆母刁难,也会为她着想;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再防着她,都会一一与她说。

    这一桩桩事下来,林氏的心渐渐被温暖包裹。

    不过她也知道夫君在意功名,最近又出了笔录的事,她想要生孩子也不急于一时,眼下还是明年能中秀才才好。

    但能先关系近一点,她心里也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