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四弟被罚去做笔录,他还觉得可惜,现在看来,当初就该让四弟一直留在护城军。
他苦笑地摇头道,“云杰啊云杰,你想出人头地没有错,但你真的觉得,外边人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江云帆撑了地面站起来,冰凉的雪花落了他满头,让他瞬间苍老十岁。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为父亲辞官时,皇上说了什么?”
“皇上让我别学父亲,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如今承安侯在家养伤,家里兄弟的事都是江云帆在管。
他们一大家子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要是不知死活地引火烧身,全家人都逃不掉。
“江云杰,我再和你说一遍,如果你不去请辞,往后你就在家里别出门,更别说什么乡试。”江云帆放下脸,极为生气地道,“江家不介意关你一辈子。”
江云杰听到这话,知道大哥态度坚决,哭着跪到大哥跟前,求饶道,“可是大哥,于小公子暴戾成性,若是我去请辞,他肯定不会放过我,往后我也无法在京都立足啊!”
“那就去别地方,什么时候于家落魄了,你再回京城。”江云帆看江云杰哭,已经不会有怜悯,他失望透顶,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离开京城,就代表着放弃乡试。可不离开京城,江云杰便要面对于小公子的发怒。
无论哪个结果,江云杰都不能接受。
江云帆等了一会,失去了耐心,“既然你下不了决定,明日我会亲自派人去和于小公子说,你就在家里闭门思过吧。”
说完,江云帆就让人把江云杰拖进屋里,除了一日三餐,不许任何人进去探望。
江云杰拼命地拍门,却都无济于事。
平日里江云帆对小事都可以容忍,但涉及到家族就绝对不行。
次日,江云帆就让人去找了于景山。
于景山会要江云杰,是因为孙哲说江云杰是江云康的弟弟,若是江云杰也能考过江云康,不仅让江云康没脸,还会打木须的脸。
为了能让木须和江云康难受,他才要江云杰当伴读。
可江家突然派人来传话,说江云杰突然重病,不能再当他伴读,这不是忽悠人么!
当时于景山就去承安侯府找人。
这叫什么事,把他于景山当什么了,他的地方,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江云帆早就料到于景山会上门,提前候着。
于景山坚持要见江云杰,江云帆便说江云杰的病会传染,再提了提承安侯府的爵位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