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熠瞥了弟弟一眼,没好气道,“废话,难不成他还能从坟里爬出来吗?”
江云成被五哥凶了一句,立马抿嘴不说话。
江云熠憋了一肚子气,这会打开了话匣子,忍不住教育江云成道,“六弟往后可不能学四哥,是非黑白要明白,庶出的又怎么样。”说到这里,看了眼斜对面闭目养神的江云康,“你看三哥,不也照样靠自己中了小三元。”
这话说得有些别扭,却又是事实。
江云熠继续道,“你可得听好了,四哥就是你的前车之鉴,若是你和四哥一样学坏了,我们绝不饶你!”
江云成忙说不敢,头摇得像拨浪鼓。
江云康看了眼江云熠,见江云熠一本正经训人,联想到死了的江云杰,突然觉得江云熠可爱得多。
承安侯府死了一个庶子,对京都的人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并没有几个人在意。
倒是于景山听说这个事时,很是诧异,再一次来到承安侯府问怎么回事。
这次江云帆没在府上,正好碰到回来给林氏送吃食的江云康。
“于小公子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吗?”江云康反问道。
“你少和我阴阳怪气,我问你人怎么就死了?不是好端端的吗?”于景山瞪着江云康道。
“投湖后发热死的。”江云康简而言之。
“发热?你们承安侯府的大夫都是死人吗?这都能死?”于景山一脸的不敢置信。
“于小公子现在是为我四弟觉得惋惜吗?还是要抱不平?”江云康的语气很平淡,在自己府上,也没有惧怕的意思。
于景山突然语噎。
对啊,他上门来做什么?
明明是他放话要弄死江云杰,现在人真的死了,却上门来要说法,未免自相矛盾。
江云康看于景山不说话,倒是觉得于景山比孙哲要好一点,他端起茶盏看了看,却没有喝,“听说是孙哲给于小公子引荐的我四弟,又是孙哲告知王家你要整我四弟。孙哲这个人倒是挺有意思,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四弟好,却让我四弟有此结果,倒真是为了他好。”
“你什么意思?”于景山皱眉问。
“没什么意思。”江云康放在茶盏,眯眼看着于景山,忽然笑了下,“就是想提醒下你,多注意点身边的人,总会有好处。”
“你要我注意孙哲?”于景山听出江云康话中有话,却又不明白江云康到底指代什么,往前走了两步,急着追问,“你到底要说什么,不妨直接说。”
江云康还真不能直接说。
于景山这个人吧,脑子不太好使,若是直接和于景山说,等于景山兴冲冲地找孙哲对峙,孙哲保管有一百种话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