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见三郎,你倒是容光焕发。”孙哲半眯着眼睛,“不像我,病痛缠身,连考试都撑不到最后。”
江云康没有停下,而是直接上了马车。
林源对孙哲做了个鬼脸,跟着一块上马车。
孙哲提高了点音量,“听闻江陵书院有两位学子也借住在木府,木须先生倒是大度,这个时候本该帮着自己学生,却连别人的学生也热心指点。三郎难道就不吃味吗?”
“啪”的一声,江云康有些用力地推开木窗。
“孙哲,你知不知道,挑拨是非的人,在死后是要下拔舌地狱的。”江云康神色不善地道,以前还要顾及一下两家人的情面,现在半点都不需要,说话也就可以直接怼,“你如今会病痛折磨,都是你的报应。”
“三郎为何这般说我?”孙哲眼眶湿红,眼泪说来就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那么讨厌我?”
“最开始和三郎打招呼,我也是真心倾慕三郎的才学,可你却拒人于千里之外,还曲解我的意思。”
“江三郎,泥人也有三分气性的,你莫要欺人太甚!”
江云康懒得和孙哲废话,直击要害地道,“孙哲,于小公子来了。”
一听这话,孙哲立马打了个寒颤,往后缩去。
等看到江云康眼中的嘲讽时,才知道是江云康在耍他,但是等他再要开口,江家的马车却往前驶去,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孙哲想让车夫跟着江家马车,但是听到车夫说于小公子真的来了,赶忙让车夫快点离开。
他现在,最怕看到于景山。
江云康到远一点的地方等江云熠。
今日江云熠迟了点回来,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文渝和张博宇,他们坐在另一辆马车上。
张博宇隔窗和江云康打招呼,文渝则是静静坐着没说话。
等江云熠上马车后,江云康才知道文渝考试时,因为风把炉飞吹了点到试卷上,这会正心情不好。
林源“啊”了一声,遗憾道,“好可惜啊,木须先生说过,这次最能和姐夫争头名的,便是文师兄。他这下卷面出了差错,岂不是要被比下去?”
江云熠白了林源一眼,凶巴巴地道,“你到底和谁一家的?虽说文渝很可惜,但你不是更该希望我三哥得头名吗?”
林源这次倒是没和江云熠吵,因为他想的确实和江云熠一样。
江云康却道,“一点炉灰而已,大家考试都会格外注意,肯定不会沾太多到卷面,不至于影响到文师兄的名次。就算因为卷面而赢的文师兄,那也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