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深吸几口气,才进里屋去。
看到安儿睡着,她不由放轻脚步,本想抱走安儿,却发现顺顺没有睡。
顺顺眨着大眼睛,和安儿面对面躺着,不哭也不闹。
江云康慢慢起身,接过林氏递来的毛毯,给两个小孩盖上,轻声对顺顺道,“顺顺也乖乖睡吧,待会等你们醒了,三叔再陪你们玩。”
顺顺往安儿那蹭了蹭,小手拉住安儿的胖胳膊,很快也睡了下来。
两小孩睡了后,江云康和林氏就坐在一边玩。
一天的光阴很快过去,第二天去考场时,林氏再三叮嘱不要吃离开眼睛后的食物。
江云康到侯府外时,江鸿飞和刘业的马车正好在前面,两辆马车算是同时出发。
等到考场时,江云康也是由林源扶着下马车。
前边的江鸿飞看到后,失望地撇嘴,“我看他也还好嘛,没病得起不来。”
刘业和江鸿飞分开走,不愿搭理江鸿飞。
而江鸿飞走了有一会儿后,才发现刘业不在边上,转身找人时,却不小心撞到一个人,“抱歉,兄台你没事吧?”
翁行鑫摇头说没事,看了江鸿飞两眼,笑着打招呼,“我认得你,你是住在承安侯府的,对吗?”
“是啊,兄台和承安侯府有关系?”江鸿飞看翁行鑫穿着不错,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点。
“说不上有关系,就是和府上的三郎一起在江陵书院读过书。”翁行鑫转头看了看,“不过我方才看到三郎时,他好像不太舒服,可是病了?”
“说是肚子不舒服,前晚大半夜还请大夫,矫情得很,我看他都没啥事。”江鸿飞下意识说完,立马摇头改口道,“确实是病了,这个节骨眼生病,太让人惋惜了。”
“这倒是。”
翁行鑫也叹气道,“最后一场考试生病,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本来三郎有机会中会元,现在也不知道行不行。哎,三郎这运气也太差了吧?”
“也还好啦,他之前都能中头名,只要能中进士就好,也不一定要中会元。”江鸿飞自己的目标就是中进士,只要能中进士,就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之前听到别人说江云康可能中会元,他心里就不舒服。
什么叫很可惜中不了会元?别人可是连中进士都难,江鸿飞越听越酸。
翁行鑫笑笑不说话,辛苦读书多年,谁都希望能中头名,只是有些人本事太差了,不敢奢望而已。
“对了兄台,我叫江鸿飞,不知你是哪里人啊?”江鸿飞想再套个近乎,若是日后榜上看到对方名字,也能多条出路。
“我是京城的人。”翁行鑫说完后,便转身往其他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