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说来说去还是怪于景山,当时看榜的有那么多人, 却如此口不择言, 这下好了,连带着他也要跟着倒霉。
木须这次的招数, 实在太阴。若说这次的事和木府无关, 他是万万不会信。
北斋的面色很不好看, 其他人都不敢同乘一辆马车,最后只有翁行鑫上马车。
看到翁行鑫,北斋更气愤,“这事也怪你,事情都结束了,还嘀咕什么。要是没被于景山听到,现在又怎么会这样?”
晚节不保。北斋这几日想的都是这四个字。
翁行鑫被训得不敢说话,心里却在嘀咕这种时候骂他有什么用,他也没想到于景山不帮他们。
等北斋不骂了,翁行鑫才小心翼翼地问,“您说,于大人会帮我们吗?”
“他不帮也得帮,于景山还是我门下的学生,若是北斋学堂的名声毁了,于景山自个也不会太干净。”北斋深吸一口气,想到于景山父子,他就后悔当时不该贪于家给的钱。
北斋带着翁行鑫去了于府,江云康他们则是继续读书。
其实击破流言最好的方法就是于景山出来说明一下,但于景山已经走了,以于景山的性格,就不会再反悔。
接下来不管北斋去找谁,都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江云康拿着书,很快就进入状态。
一天很快过去,等夕阳快要下山时,书砚才从城外回来。
“三奶奶的马车就在木府附近,三奶奶说得和您说两句话。”书砚在前边给主子带路。
“今日去庄子里,一路还好吗?”江云康问。
“都还好,两位小公子也欢喜得很,开春后,城外一片绿色,瞧着也舒心。”书砚说话的功夫里,他们到了木府外,看到承安侯府的马车后,两人的步伐又快了一点。
江云康刚上马车,林氏就让江云康别大声,仔细一看,才发现两个小孩都睡着了。
他坐到林氏边上,看了眼林氏怀里的儿子,“虽然才一日不见,怎么感觉安儿长大许多?”
“哪能那么快长大,又不是一个月。”林氏拍开江云康想摸安儿脸的手,压着嗓子道,“我按着你说的,今日特意去问了二姐。”
“怎么说?”江云康急着问。
“你别急,慢慢听我说嘛。”林氏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再继续道,“一开始时,二姐只说算了,但你不是说了,他们两个可能互相有些好感,我就多问了两遍。后来我看出二姐的为难,就问是不是顾忌木须先生夫妇,她才说是。”
“二姐说一开始没想到木疆有这么个意思,只是木疆三天两头地往城外跑,说是出城打猎,又是去踏春,总能在庄子里蹭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