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刻,任人唯亲便是大忌。
在白轻舟出发后,施华池也和贤王碰面了。
他吊着胳膊,看到贤王就跪下,哭着叫了句表哥。
贤王刚到潭州附近,营寨都还没弄好,看到施华池狼狈回来,以为是江云康和白轻舟不肯借火炮,但听到火炮炸了,贤王不解地问,“怎么就炸了?”
“是我不好,我想着快点带来火炮,也能助阵王爷攻城,但没想到天气太热,因为我急于赶路,就在路上炸了。”施华池哭着道。
当时有好些人在,若是在贤王面前推卸责任,总会有被拆穿的时刻,倒不如先认一点错,再模糊责任。不然都坏到他头上,这会怕是不能好好地离开。
“火炮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说炸就炸?白轻舟没有提醒过你?”贤王连续问了几个问题,施华池却只是哭,听到还死了好几个人,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暴躁。
“华池,你……哎,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贤王深吸一口气,“没了火炮,还如何攻城?”
“听说西山和临兴关还有,不如……把那两架火炮调过来?”施华池小心翼翼地抬头,对上贤王的目光后,又马上低下,他小声道,“临兴关要守关卡,但西山这会又没什么事,调来也可以的。王爷本就是一人之下的贵人,就是西山也是王爷的,他们没理由拒绝。”
贤王若有所思地道,“那就再派人去一趟西山,这次不可再生是非。那个火炮,也不见得有多厉害,不然也不会半路炸了,还是别指望它了。”
原本贤王是听说火炮厉害,贤王才动了心思,但现在要他再等十几日,是绝对不可能的。
施华池听贤王没有要罚他的意思,心里松了一口气,慢慢地把话题带到了其他事情上。
火炮路上炸了的事,也传到了潭州城。
在钱洋跑回来时,恭王还骂了钱洋,现在听到火炮在路上就炸了,更加不以为意。
钱洋是见识过火炮威力的,听到恭王在笑,还是提醒道,“王爷,火炮会在路上炸了,肯定另有缘由。但火炮确实厉害,当日与微臣同行的将士们都看到了,一个炮弹炸来,原地就出现一个坑。”
“再厉害也没用了。”翁行鑫开口接话道,“这不是半路就炸了么,说明是上天在庇佑王爷呢。”
说着,他和恭王拱手行礼,哄得恭王笑得更开心。
钱洋皱眉道,“可西山还有火炮,万一……”
“钱大人,你为何一直危言耸听?”翁行鑫打断钱洋的话,“从西山运火炮到潭州,那得好几日的时间。现在已经炸了一架火炮,你觉得江云康和白轻舟还会借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