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快别喊了,让人听到可不好。”楠柳皱着眉头,拿了水壶走到床沿,小声道,“盛老爷子下了命令,不许别人靠近这个院子,还派了两个军士在这里守着。”
“你就和盛老爷子服软吧,王爷都要让他几分。”
翁行鑫喝了水,还是气愤,“我也想服软啊,可是他不听我的!”
“也是奇怪,之前都没事,这老不死的突然要我死。”
“大人。”楠柳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小的听人说,好似是钱大人去找了盛老爷子后,盛老爷子才叫了王爷的。”
听到这话,翁行鑫瞬间了然,“我想到了,那日我说钱洋危言耸听,没想到他记仇着呢。”
楠柳是翁行鑫的小厮,看主子这般被针对,有些看不到未来的样子,不由地想叹气,害怕会和主子一起消沉。
翁行鑫没注意到楠柳的表情,他都在想钱洋的事。
钱洋害他成这样,这口气不能咽下。
“楠柳,你过来一点。”翁行鑫眸光亮了下,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附耳和楠柳低语几句。
“这样能行吗?”楠柳迟疑道。
“钱洋得罪了不少人,他害我成这样,我总要报复回来。你就听我的,战场上刀剑无眼,谁又能注意到一个小将军的死活呢。”翁行鑫冷笑道。
恭王靠的是盛家支撑,就算翁行鑫再多不满,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对盛老爷子使绊子。
但是钱洋不一样。
从钱明鹤被贬官后,钱家大不如从前,现在就算钱洋死了、废了,也没什么人能给钱洋撑腰。
翁行鑫抛下京城的功名到潭州,可不是为了伺候一个糟老头子。
这边翁行鑫派楠柳去找人,城门外刚打过一次。
木疆的胳膊受了点轻伤,他带来的五千人,如今只剩下三千了。
等回军营时,木疆还没包扎伤口,贤王就把他叫了过去,问他为何这次又没进展。
木疆脾气比徐放要好很多,忍着性子说因为人手不够,而且除了他带来的人,其他人都不听他的指挥。一起进攻的队伍,却各有心思,哪能齐心协力。
贤王听了也不说叫其他的将士进来问话,只让木疆下次多努力一点。
回到营帐时,木疆憋了一肚子的火。
虎头来送药时,也是颇有怨言,“每次冲锋陷阵,都让咱们这些支援的打头阵,感情我们的人不是人,死了就没关系。”
以往木疆都会让虎头别多说,但今日,他只是沉眸看着地面,好半天都没说话。
“将军,我瞧着贤王就没想着带我们打胜仗,若是再这样耗下去,我们都这些支援的,全部都得死。”虎头担心道,“等我们死了,贤王再派他的人去攻城,到时候赢了恭王,又削弱周边郡县的实力,倒是一石二鸟的好计谋。”